刻轻声念叨:
“玉纤弄彩笔,落纸翩惊鸿。”
谢见微眉头都没动一下,她早就意识到有人在身后站着。
提笔蘸墨,说道:“二爷近来很闲,不然怎会总是往我院子里跑。”
“这几日各地都上报雪灾,朝堂上下忙得焦头烂额,哪有什么空闲。”
薛蟾绕到她面前坐下,笑着说:“不过忙里偷闲来看你一眼,这一日的疲惫也缓和了。”
“二爷与其来看我,倒不如去多看看陈姨娘和宋姨娘。”
“晏晏,你怎么总将我往外推?”
薛蟾皱了皱眉,略带受伤的声线磁性温柔,换个人来都会深陷其中。
谢见微放下笔,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陈姨娘有孕,至于宋姨娘,一味的争风吃醋,我在其中说和终究是没有什么用的,还得是二爷亲自去。宋姨娘也是院里的老人了,二爷喜新厌旧,也总该去旧人那里转转。”
薛蟾揉着额,忍不住道:“晏晏,有时我真的希望,后院里只有你。有你有我,再有我们的平安如意……多好。”
“天色还早,二爷别做梦了。”
“对了。”谢见微停下笔,忽然道:“今早晨昏定省,老太太提起年节布置,母亲说府上还缺几笔银子打点,问老太太支取。你从老太太那儿拿的银子可还回去了?”
薛蟾眼神飘忽,“还了一些。”
“年节花钱的地方的多,母亲八成都是问老太太要,你还是尽早把窟窿堵上,省得闹出是非来。”
“我知道了……”
薛蟾没坐多久便走了。
毓秀出去送,回来后表情若有所思。
“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有话直说。”
“奴婢就是怕猜的不对。这几日二爷不是常来咱们这里么,奴婢怕他知道什么,就让人一直盯着二爷动向,谁知道方才出去和那人见了一面,他说二爷自从伤好以后,除了早朝和侯府,经常往南城跑。”
“南城……”
谢见微低声呢喃,毓秀说道:“奴婢就在想,薛二爷是不是见沈盼死了,就又生了坏心思,养了人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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