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到了清涧县城,李毅根本不让赵胜、王里长等人进城。
而是让他们在城外落脚,自己只带着布颜,跟着典史去县衙。
县衙门口,李毅对着布颜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清涧知县早就坐在正堂,一身官威的等着。
见李毅进来,一拍惊木,两边衙役齐齐呼喝,气势十足。
清涧知县指着李毅,大喝道:“李千户,昨日有贼寇杀死王家沟王员外等人十七口,此案与你有没有关系?”
李毅冷冷一笑。
昨夜他和布颜联手,将王家大宅露面的人杀的干净,后来又放火烧了现场,既无人证见过他们,也无物证,他根本不怕。
“我听不懂县尊这些话什么意思?”李毅冷冷道。
清涧知县大怒道:“昨夜有人说你和王员外发生了冲突,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有这回事。王员外指使家丁围殴降寇,眼见就要打死人,我就出手阻拦。”李毅淡淡的道。
清涧知县急声道:“可是有人见李千户打死了人。”
李毅连声冷笑道:“县尊,当时我出面救人,出示了腰牌。可是王员外连同家丁置之不理,对我这个朝廷命官动手,此乃违逆乱上,十恶不赦之罪。局面紧急,我为了自保杀人,是律法允许的。后来放过王员外及剩余家丁,已经是极为宽仁,有何不对?”
李毅一句话顶的清涧知县说不出话来。
杀害朝廷命官,确实是十恶不赦之罪。不仅案犯要杀头,妻儿父母,三代之内,都要连坐。
李毅不要说只杀了对自己出手的家丁,就是当场将王员外杀了,也无人能说半点不对。
这可是大明官员的禁忌。利益相同,谁也不想看到有人敢随意对官员下手。
清涧知县死死盯着李毅,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尖声道:“李千户白天与王员外生了冲突,夜里王员外一家就被杀尽,这天底下难道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李毅面无表情道:“巧与不巧与我无关。此案我也会写下陈情,递交给兵备宪司、巡抚衙门,将事情前因后果解释清楚,防止小人陷害。”
小人?
清涧知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哪里听不出来,李毅这是在骂自己。
他怒火熊熊,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敢上书陈情。李毅,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王员外一家就是被你所害。”
李毅骤然抬头,一双眼睛冰冷的盯着清涧知县,冷声道。
“县尊,你既无真凭实据,又无人证指认,凭什么乱下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