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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腰刀,怒视着周围的官兵,大声道:“这一切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升官发财,荣华富贵,有谁不想要。”
刘宗敏怒视着他道:“为了荣华富贵,你就能陷害同袍,不顾兄弟情义了吗?”
“情义只是荣华富贵路上的绊脚石。”
高杰神情癫狂的大喊道:“我们出身寒微,谁不是饥寒交迫受尽白眼长大的?要想出人头地,就只能攀附权贵。只有这样,才能做越来越大的官,做那个人上人,到那一天,我依然愿意和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情义吗?”
“你还未得势,就陷害同袍。等你做了大官,兄弟们怕是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宗敏,与他啰嗦什么,打他。”
李狗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着急的握紧长棍,向着高杰打去。
高杰翻身躲过,一脚踢飞长棍,附身而上,一脚踹向李狗蛋。
却没想到李狗蛋舍弃长棍,竟然直接抱紧他的右脚,撞翻了他。
两人在地上翻滚,周围的官兵发出哄笑声。
高杰恼羞成怒,翻身抽出腰刀。
他胸中惭愧、恼怒、不服、自卑种种情绪交织,竟然一时之间生起了杀念,腰刀横劈向李狗蛋的咽喉。
李狗蛋本只想教训一番高杰,没想到他突然下死手,根本来不及躲避,只等着下一刻自己命丧当场。
正在此时,一支箭矢伴随着弓弦震动的声音,精准的射中高杰的肩膀。
高杰身子一颤,腰刀擦着李狗蛋的喉咙,脱手而出。
死里逃生的李狗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周围的碎金军官兵也安静下来,眼神肃然的盯着高杰。
兄弟之间,争斗互殴都是常事,可谁敢动刀兵,下死手,那就是犯了大忌。
望着重新拉弓上箭的布颜,高杰有些慌乱的站起身。
他捂着肩膀的箭伤,环顾周围。
这一刻,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淡漠的眼神有怀疑,也有疏离,但更多的是浓浓的鄙夷。
当天傍晚,高杰就收拾了物品,离开了角河堡。
他离开的时候,除了十多个亲信,没有人愿意跟着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