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都在,再请上一些妇人,做几百人的饭菜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就有猪牛鸡鸭端了上来,看的归德堡的官兵一直吞口水。
当兵的脸皮厚,只有有肉吃,别管什么角河堡、归德堡,都是兄弟。
好些米脂的汉子看到碎金军中有脸熟的,直接喊着老乡就跑出来往锅里舀饭,蹲在一边和乡亲们边吃边聊。
“什么,你们每个月能拿到饷?”
“狗日的,你们碎金军麦饭管够?三日还能吃一顿肉?”
都是扛枪打仗,大家聊着聊着就谈起了军饷和饭食。
当听说碎金军不仅每月发饷,还饭菜管够,能吃到肉,归德堡这些穷哈哈羡慕的眼都绿了。
再听说每年还会发两季衣服,兵器精良,甲胄齐备,战死了还会每个人发二十两抚恤,他们顿时感觉碗里的肉汤不香了。
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角河堡的官兵过得这么滋润,咱们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归德堡的官兵恨得牙痒痒。
他们恨朝廷苛待,恨官府贪腐,恨武官们喝兵血吃空饷。
听着归德堡官兵大倒苦水,碎金军官兵心中又是骄傲又是庆幸。
他们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操守大人给他们的,不然他们也会像这群归德堡官兵一样,不仅饥肠辘辘,连家小也养不起,活得简直像乞丐。
酒肉备齐,李毅将归德堡的武官们请到了衙门厅堂用饭。
在武官们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李毅端起一杯水酒站起来,对着众人道。
“各位同僚,此次我率军来归德堡,只是为了抓捕马家,有冒犯之处,我在此向诸位赔罪。”
说完这句话,李毅将酒水一饮而尽。
归德堡操守官崔光启脸色铁青,语气硬邦邦地道:“李操守,既然有巡抚衙门的牌票,直接通知本官抓人就是,何必直接硬闯进来将我手下兵丁缴械关押?”
质问的语气让周遭的气氛瞬间凝固。
一个归德堡把总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李操守,马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李毅扫了崔光启一眼,冷声道:“马家胆大包天,竟然敢买通马贼刺杀管粮通判史可法。要知道,史可法可是制台大人任命的延绥赈灾大使。”
听到竟然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大案,一众武官都吓得心惊肉跳。
他们或多或少都收过马家的好处,还想着能帮帮马家,一听李毅这么说,再也不敢想着为马家脱罪。
这种大案,能不沾染就不要沾染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有崔光启知道马家的靠山,阴阳怪气道:“勾结马贼?有真凭实据吗?马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李毅冷冷一笑,取出几张口供递给诸位武官。
看到马老爷和管家等人的口供,武官们皆是一愣。
只听到李毅道:“马老爷和他手下管家已经招认,并且还交出了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