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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边总督的仪仗到达归德堡,并未入城,而是在督标营的护卫下,在城外停住。
已经有心腹幕僚进了归德堡,将所见所为禀报给杨鹤。
不一会,监察御史刘忠州,操守官崔光启,千总贺人龙都纷纷前来拜见。
杨鹤坐在主位上,喝问道:“刘忠州,你可知罪?”
刘忠州梗着脖子道:“制台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杨鹤皱着眉头道:“刘忠州,你也是一道监察御史,莫要失了体面。”
说完招招手道:“将口供送与他看。”
一个官吏将马家等人的口供递了上去。
刘忠州浑身颤抖的看着上面的罪证,咬牙道:“子虚乌有,都是子虚乌有。”
杨鹤右手猛然拍在扶手上,怒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将口供都给他。”
官吏重新走上前去。
望着马贼的口供,自己心腹王凌峰的口供,还有诸多受贿的证据,刘忠州再无半点侥幸,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
“刘忠州,你身为风宪官,可知道知法犯法要罪加三等。来人,将其软禁起来,等本官奏报皇上,再行处置。”
两个标兵上前拿人。
刘忠州拼命挣扎,大喊道:“我是监察御史,代天子牧民,你无权拿我。”
杨鹤冷笑道:“刘忠州,本制台真的无权拿你吗?”
刘忠州这时才想起来杨鹤兼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属于自己的上官。
他心中无比恐慌,大叫道:“这些口供都是假的。都是李毅威逼利诱,让他们陷害本官。”
杨鹤寒着脸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崔光启,贺人龙,你们二人站出来说说。”
崔光启的小儿子被边军所杀,对刘忠州也是深恨。
见他落难,当下俯身跪倒道:“启禀制台大人。刘忠州与马家交往颇深,还纳了马家女儿,此事卑职一清二楚,甘愿作证。”
杨鹤神情肃然的看着刘忠州,冷声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难道要本官派人去米脂县,找来你那妾室作证吗?”
刘忠州听到这句话,身体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俯身叩首,满脸惨然道:“事已至此,下官无话可说,只请制台大人宽恕。”
杨鹤冷哼一声,“你代天子巡视延绥,想要宽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