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责任。”有通判小声道。
“那该如何是好?朝廷的政策难道就不管了吗?”
王薄均轻咳一声。
常年的威严,让一众官吏皆是安静下来,等着知府说话。
“饥民愚昧无知,不懂王法,但也只是芥藓之疾。最让本府担忧的是农会蛊惑人心,定然有心思叵测的奸贼在收买人心。若是他们与贼寇勾连,对抗官府,那可就遭了。”
一众官员纷纷点头。
“可是有李毅在,咱们也答应了条件,接下来又如何插手饥民的事务呢?”
王薄均冷笑道:“咱们只是答应李毅,赈灾事务还是由赈灾官署管辖,可哪些该赈灾官署管,哪些官府负责,就不是李毅一个人说的算了。”
众位官员眼睛一亮。
很显然,虽然饥民营地官府插手不进去,可官府拥有最终解释权,有的是办法能针对饥民。
“秦知县,你身为附郭知县,赈灾事务也是你的分内事。如今朝廷已经让官府接管赈灾事务,那么钱粮也应当官府来管理,你明白吗?”
秦知县微微一愣,有些担心道:“府尊,李毅胆大妄为,若是他不愿将钱粮之权移交给下官,那该如何?”
王薄均眼睛一瞪,怒声道:“官府有权掌管赈灾钱粮,李毅管得了饥民营地内的钱粮,难道还能管得住上面拨发的钱粮吗?”
秦知县心中一凛,立马躬身道:“下官明白了。”
议事结束,秦知县走出府衙。
他回头怨毒的瞪了一眼府衙大门,坐上绿色软轿,回了县衙。
进入县衙之后,秦知县叫来了聘请的师爷,将今日的经过说了一遍。
“东翁,府尊这是借此事敲打你,报复你之前轻易退让,让他颜面尽失的举动。”
秦知县长叹一声道:“我自是知道,可是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王薄均对上极力奉迎,对下过分苛责,为邀清名不择手段,这次镇压饥民以图讨好朝廷,就是他的决断,可谁曾想竟碰上个更厉害的李毅。
当时若非我和一帮官员极力阻止,一旦酿成大祸,王薄均只会将一切罪责按在我们头上。”
“东翁顾全大局,实属不易。”师爷连忙奉上彩虹屁。
“可是眼下王薄均让我想办法接管饥民钱粮,这不是逼我和李毅作对吗?”
“东翁,其实此事并不难。”
“此话怎讲?”
师爷狡黠的笑道:“如今赈灾钱粮的来源并不多。朝廷拨发两成,官绅大户捐献一成,其余七成皆是赈灾官署自筹。东翁只要扣下那三成,就可以说是掌握了赈灾钱粮,向府尊交差。”
秦知县眼前一亮。
要让他对付李毅,那他确实不想,也不敢。
可扣下钱粮,推卸责任,虚与委蛇,这就是他的强项了。
与此同时,王薄均将张勇叫到了府衙。
这次张勇本想能够立功获赏,更进一步,没想到竟被李毅在大军中生擒而回,使得延安卫军心震荡,驻足不前,镇压饥民的事情失败。
这件事让他成为整个延绥甚至是陕西官场的笑柄,张勇因此恨李毅入骨。
王薄均自然猜到张勇的心思。
他让丫鬟给张勇上茶,端起茶碗轻声道:
“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