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已经是极好的了。”
李过表情沮丧道:“也只好如此,我打算从碎金镇购买铁锭,让延绥各地铁匠赶制农具,能多帮一点饥民。”
随着碎金镇高炉投入使用,炼铁效率大幅提升,已经成为继私盐生意之外,碎金镇最大的生意。
听到李过处置这么妥当,李毅心中也就放心下来。
“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李过瞥了一眼负责监视的官兵,压低声音道。
“师父,虽然安置事务很顺利,可是你的事情现在传得沸沸扬扬,饥民们已经开始聚集,想要救你。”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毅煽动民乱,即将被治罪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饥民们听到这个消息,掀起了轩然大波,自发的聚集起来,要围攻延安城,救出李毅。
好在李毅早有所料,让李过带着农会安抚饥民,不要再生事端。
“现在正是安置最重要的时候,绝对不能让饥民闹事,被人抓住把柄。”
李毅神情严肃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不然生出事端,饥民们很有可能会出事。”
李过点点头,声音微弱地问道:“师父,制台大人真的就坐视不管吗?”
李毅笑着道:“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事情,还要靠我们自己。”
就在李毅指挥农会安置饥民的时候,王薄均也终于掌握了马宁远的罪证。
他的管家带着捕快成功抓捕了马宁远的妻弟,经过非人的折磨,马宁远的妻弟将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
于是这份口供,外加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马宁远妻弟,一同被送到了总督衙门。
杨鹤得到证据之后,立刻派人抓住了马宁远。
马宁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从小妾的床上抓了起来。
这时候,杨鹤已经叫来了按察使司和陕西监察御史,一同审问。
当马宁远听到调查清楚的罪证的时候,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想到是王薄均算计自己,只以为杨鹤手眼通天,竟然真的抓到了自己得罪证。
面对着三个衙门的审理,马宁远疲于应付。
不过他坚持不认罪。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马宁远这些年为王薄均等延绥官员大户做了多少事,他坚信自己出了事,这些人一定会站出来帮他。
或者说是帮他们自己。
杨鹤没有想到,已经死到临头,马宁远还这么顽固。
临走的时候,他提醒道:“马知州,你妻弟已经将所有事坦白,账本名册都整理完毕,罪名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可是不管杨鹤如何说,马宁远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扫了眼一旁的枷锁,面无表情的躬身道:“制台大人,衙门也有火耗亏空,为了维持官府的体统,这些都是惯例。”
“那么几千石的赈灾粮倒卖出去,也是惯例吗?”
马宁远很想说是。
没有最离奇只有更离奇,当差吃粮才是人性。好些地方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