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拘谨,但妇人也很有眼色,并未多说什么,按照陌锦初的吩咐兑好了温水,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洗干净了手脸。
哪怕指甲缝里的污垢不是一下就能洗干净的,但比起以前,不知道干净了多少。
她们洗脸的空挡,陌锦初在锅里坐上水,从旁边的屋子,实则是从空间里取了洗好的大米,切好的青菜以及肉末放进了锅里煮。
开锅后,莹白的大米,碧绿的菜叶,诱人的肉粒在锅里欢快地翻滚着,让那三人都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陌锦初看着她们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听陌锦初问到这个问题,妇人顿时就流下了眼泪。
但她还是忍着悲痛道:“我和两个孩子来自京城二十里外的靠山村。
我姓李,叫李翠花,夫家姓王。
我与那王家后生成婚十年,生了一对孪生女儿后,后面的两个孩子都被那人殴打致流产,直到大夫诊断后说我再无法生育......”
哪怕再次揭开伤疤很疼,但李翠花还是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家里的公婆以及相公不理会我是为什么生不了孩子了,他们只知道成天打骂我和两个女儿。
去年,那人更是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小寡妇,那女人怀孕后,那家人就容不下我了,一纸休书就将我赶出了王家。
只是我可以离开,但留下两个女儿在王家绝对不会有好日过。
两个孩子也离不开我。”
李翠花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自古被休的女人大有人在,而王家给出的理由就是,我不能生养,不能给王家留后,他们就肆意侮辱我.......”
李翠花哭得不能自已,两个孩子也依偎在她的身边不停流泪。
和离的妇人在这世间尚没有一点立足之地,更别说是被夫家休弃的女人了。
“我曾将我的遭遇诉说给村里人听,村里也有与我交好的妇人为我打抱不平。
可仅此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连累她们被婆家打骂。
我可以走的,哪怕是离开那家人我是没有一点留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