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闭着眼,原本惨白的脸恢复了几分红润。
老夫人嘴角扬着,眉眼柔和,正疼惜地摸着张之礼的脸。
“快别哭了,你这身子,可不能情绪激动啊!”
老夫人轻声劝慰,因着过度虚弱,因此声音也是虚浮无力的。
“祖母!”张之仪几乎失声地唤了一句。
老夫人见到自己一向沉稳的大孙子也失了态,心中忍不住酸涩,也暗自庆幸,自己这几个孙子,都没白养!
她朝张之仪招了招手。随后,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没有人知道这两下对张之仪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他从小就被祖母严肃以待,难得见祖母笑脸和夸奖。直到后来他打了胜仗,成了将军,祖母才渐渐对他柔和起来。只是,那时候,他性子已成,根本不可能再和弟弟妹妹一样黏在祖母身边讨要宠爱了。
舒禾在一旁收拾银针,竟看见,一向沉稳大气,不苟言笑的张将军也落了泪,有些感慨。
果然,亲情,是这世上最大的“杀器”啊!
刘大夫进门看见张老夫人活过来,惊得根本站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只是,依旧不敢相信,只口中喃喃着说,“这是,诈尸了吗?”
“呸!你才诈尸!”
张之柔站在一旁听见了他这话,忍不住啐了他一句。
这分明就是个庸医!
“娘子,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大夫也不在意,只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跑至舒禾身旁虚心请教。
“我方才,明明是摸不到老夫人的脉象了,而且,气息,心跳全无,分明,分明……”分明就是死人之兆啊!
舒禾见他是真心求教,也就没在意他之前的轻视。耐心地与他解释了起来。
那刘大夫听的五官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还能这样?”刘大夫不解,“可那几大穴不是人体的必死之穴吗?怎可深扎?尤其是心脏,那是最不能碰的地方。你将她心脏扎了孔,这人,还能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