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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在司尘府有自己的府邸,吃了药你就住过去吧。”
宋微尘一听眼睛亮了,“真的吗!我能自己住?你真的放我走?”
她太高兴,他反而不高兴了。
不嫌她打扰自己清净就算了,听见让她走,没有丝毫不舍,满脸期待又惊喜的样子,多少是戳疼了他。
宋微尘很快走了。
她那副急不可耐想离开自己的模样让他心里烦闷,上一个这么对自己避犹不及的,是院子里那把古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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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院子里透气,下意识坐到了那把古琴边。
墨汀风本就是个生人勿近的性子,所以这听风府历来都像个司尘府的禁地,除了少数几个亲信偶尔过来,平日几乎不见人影,连侍从也只是趁他去晨议之时才敢过来清理。
他原本非常享受这样的状态,可现在,眼见天色将晚,自己孤坐在竹亭里,竟觉这院子安静得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不自觉伸手轻轻摩挲着古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它,琴身烧焦斑驳之处,隐约篆体刻着两个字:桑濮。
他抚摸着那两个字,眼底如深渊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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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风,我们远走高飞可好?”
“好。”
“你是墨家即将接任的矩子,真要抛下一切带我走?”
“天下皆可抛。“
“你不后悔?”
“有你不悔。”
……
只是他看错人,更爱错人。
在原本约好远走高飞那日,他看到的,却是她一身红衣嫁给别人的样子。
贪享荣华权势,甚至不惜嫁给别人做妾——她终于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
虽说是妾,毕竟是国舅爷的妾,排场真不小,十里红妆洋洋洒洒穿过京城最繁盛的街道,被来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他站在人群里,看她趾高气扬坐在轿撵之上,像是要故意显摆,她竟没有让轿撵垂帘,就那样堂而皇之招摇过市。
国舅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