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也不过只是司尘府区区一介琴师,毫无家世背景,想来只是墨汀风带来助兴所用,所以言辞举止颇为放荡。
宋微尘一惊,身子一错别开了秦彻揽着自己的胳膊。此刻想起身换座位已然不现实,又听见他自报家门是境主的亲侄子,想来也不能得罪,宋微尘内心哭笑不得,这是赴了个鸿门宴吧。
她讪笑着拿起酒壶,“我就是司尘府一个卑微小琴师,怎么敢接秦小侯爷的酒,还是我给您斟酒吧。”
“哟,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秦彻斜眼乜她,端起酒杯凑到她脸旁,伸手要去捏她的下巴,宋微尘一时不知所措,将触未触之际,墨汀风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小侯爷!我的人不懂事,这杯酒我替她喝。”
闻言,秦彻住了手,终日声色场所行走,他怎会听不出墨汀风的弦外之音。难不成是他的女人?都说这司尘不近女色,看来全是妄言。不过,司尘之主的面子秦彻怎么敢驳,他立时收回了摸向宋微尘的手,端坐举杯向着墨汀风一迎。
“大人何出此言,府上有这般懂事的绝色佳人,司尘大人真是好福气!”
喝了酒,秦彻瞟了一眼阮绵绵,又看了看身侧的宋微尘,“大人红颜福分齐天,实在让我羡慕!”说着又陪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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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着宋微尘方才的表现,阮绵绵暂时收了些许对她的妒意,没想到墨汀风竟为了挡一杯酒,为她说出“我的人”三个字,正暗自气恼,又听得秦彻分明拿自己与她合比,神色中二女共侍一夫的意思不言自明,阮绵绵幽怨地瞥了一眼墨汀风,再看向宋微尘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嫉恨。
宋微尘当然感受到了她那眼神中的杀气,心中大叹气,自己已经那么小心,都刻意与庄玉衡和束樰泷保持距离了,怎么还能惹上这一身腥?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阮绵绵认为自己跟那个冷面阎王有一腿,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晚一定要不惜代价解除嫌疑!
打定主意,宋微尘笑盈盈端起酒杯看向秦彻,“秦小侯爷误会了,我不过是司尘府一个下人,哪是什么红颜知己。我们大人是在责怪我没伺候好您,这杯酒我喝了,桑濮向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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