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尺度分寸还是情感,眼神都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
束樰泷恍然大悟,暗忖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看来演技还不够——其实换个人墨汀风未必能看出来,主要因为对象是宋微尘,而且那种眼神他自己也有,将心比心罢了。
束樰泷抬眼正视墨汀风,眼神坦荡毫不回避。
“实不相瞒,我对气味极敏感。无论外形怎么变,每个活物身上都有一缕固定的味道不会变,这种气味似乎来自血液。”
“微微的气味很好认,像是在夏日蓝天浮云处刚刚落过小雨的半山,在那薄雾萦绕间的一株铃兰散发出来的味道。”
束樰泷说到此处忍不住轻笑,瞥了一眼宋微尘离开的方向,那扇紧关的雅间房门。
“其实我房内有一个面具,正是微微身着白袍到水街夜游时试戴过的那一只,但想必她认不出。”
“后来再次偶遇,发觉这个叫桑濮的姑娘与新任白袍尊者气味一致,不同的人绝不可能有同样的气味,这一点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才更关注她。”
“你说谎。”
墨汀风毫不留情拆穿。
“与其说你因好奇接近,莫如说你先知道她是谁,才有意接近。”
“换言之,在微微初入寐界,在成为新任白袍前你便见过她,我说的可对?”
束樰泷眸光闪烁,但因他眼眸低垂,墨汀风并未察觉。
待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墨汀风时,眼神已经定如无风湖面,方才的闪烁早已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司尘大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我若此前见过她,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春梦’里见过。”
刻意强调的语气,充满了明示和挑衅意味,墨汀风表情瞬间变冷,雅间气温似又低了几分。
“这恰好是我想问的第三个问题。你喜欢微微,为什么?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突然而起的爱与恨。”
束樰泷看向桌上一个极袖珍精致的掐丝香炉,里面烟气袅袅,如梦似幻。
“大人多心了,微微生性讨喜很难让人不喜欢,我对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欣赏,随着了解渐生男女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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