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现场则是指行凶结束后,凶犯转移受害人或其赃物的现场。”
“很明显,小桉并非在画舫溺毙,一则水街人流熙攘,眼目众多,凶犯如果是当时行凶,绝难不被其他人察觉。再则司尘大人作东礼宴长公主,此等大事必定府上会提前派人去前前后后检查许多遍画舫,不可能发现不了小桉的尸体。”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小桉的尸体是在我们到达之后,在画舫无关人等被清场的情况下,才有了机会,得以出现在那里。”
宋微尘说到此处,向着许仵作走近一步,声音里毫无往日中二欢脱,完全是一副女王的压迫感。
“许仵作,我的话您还跟得上么?”
“跟得上,跟得上,姑娘真知灼见,许某佩服!”
许仵作连连躬身,借着弯腰的功夫疯狂擦汗。
宋微尘低低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周围众人听得清楚——她偏要让他难堪。
死者不能言,仵作是死者向现世开口鸣冤的最后一个机会,他却如此不作为,仗着所谓的资历和过往经验,以自尊大、以违制论的草草定性了事。
说得再刻薄点,如果凶犯是生前的屠戮者,那不称职的仵作才是让被害人真的死了。
……
“既然您还听得懂且跟得上,那我就继续说。”
“这起命案的第一现场在哪里,这个问题很重要。任何命案要定性是自杀还是他杀,必定需要证据,而这证据,极大概率会出现在第一现场。‘罗卡定律’听过吗?哦,你肯定没听过,许仵作只需要记住八个字就好: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小桉的尸身虽然并非在第一现场被发现,但您作为仵作的职责所在,不正应该是通过‘初情检验’以果推因,让尸体开口说话么?”
宋微尘说到此又向许仵作迈近一步,后者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怵,不自觉往后瑟缩了缩。
“现在我想请许仵作再仔细检验一遍,告诉我您认为的第一现场在哪里?”
“这……我……”
许仵作至此怎会还不明白,这疯丫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