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一笑,将滑到胸前的如瀑长发拨到后背,像是无意露出香肩和抹胸裙下隐隐绰绰的玉兔沟壑。
“风哥当时就站在父君身边,而我则站在你身边,你看我因那杯酒咳出了眼泪,便好心掏出锦帕递给了我。”
她如此一说,墨汀风想起隐约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彼时秦雪樱年纪尚幼,远不似如今这般凤仪万千,更不似今晚这般……“蛾眉曼睩,目腾光些;靡颜腻理,遗视矊些。”
墨汀风低了头摆弄手里酒杯,有意回避秦雪樱灼热的视线。心中却在暗忖,如此久远之事她尚记得,且有意无意提起,莫不是知道自己在怀疑她的身份?正在想如何进一步试探眼前之人是否是真正的秦雪樱,却见她起身款款走到妆奁台前取来一物,递到墨汀风眼前。
“这锦帕,我一直留着。”
他下意识接过,锦帕角落里绣有几叶墨竹,确实是自己之物。一时倒有些许恍神,昔日烟云,历过耳目。
秦雪樱轻笑一声,握住无念水的玉颈瓶给两人斟满酒,而后端起酒杯向着墨汀风一敬。
“风哥,你若想试探于我,还须把你我二人过往之种种相处细节记仔细些才好。”
眼看被拆穿,墨汀风也无意再掩饰,淡淡一笑,举杯与秦雪樱一碰饮下。
“看来是墨某多虑了,既然长公主如此明察秋毫,可否为汀风解惑则个?”
秦雪樱一抬手,制止了墨汀风继续往下说。
“不如让雪樱猜猜,今夜司尘大人所为何来?”
“若我猜对且给了你满意的答案,能不能换风哥为雪樱做件小事?放心,此事无伤大雅,风哥举手之劳。”
话说到这个份上,墨汀风没有理由拒绝,他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秦雪樱淡淡一笑,身子往后一仰。
“司尘大人心中有佳人,便是为了避嫌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夜幕来访,所以必定找雪樱有要事。可若真有要事,又怎会带酒,只怕是为了试探本宫而欲盖弥彰。”
“可究竟是要试探本宫什么呢?雪樱想了想,定然不是因那日前发生的命案,若是,便不是带酒试探,而是深夜提审了。所以,司尘大人要试探的,必定是雪樱这个人。”
秦雪樱说到此处身子往前一倾,手肘置于桌上,青葱玉指做兰花状轻托下巴,一双美目撩上墨汀风。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秦雪樱?”
“想来这个问题,雪樱已经不用再回答了,对吗?”
她用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弹着脸颊,“不过,我可能需要多回答一个因此旁生出的问题——为何千年前你给的锦帕,我还留着?”
秦雪樱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自然不是因为少女怀春。之所以珍存至今,是因父君自小教导雪樱‘要惜恩’,别人帮的,哪怕一滴一露也是恩泽,我一直留着这锦帕,是想记得风哥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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