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你怎么了?你有心事。”
“没有啊,我只是在思考……咳,哲学问题。”
宋微尘下意识回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怀疑墨汀风对她的感情堪称不道德——她可是桑濮。
曾经因为无法确定他到底是爱自己的前世还是爱自己而迟迟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如今却下意识拿“桑濮”做情感的抓手,这么一想,宋微尘心里的苦涩又多了一分。
“哲学问题?什么是哲学?”
庄玉衡活了几千年,只听过“哲人”或者“古圣先哲”的说法,从未听过“哲学”一词,他被宋微尘的随口敷衍勾起了好奇心。
宋微尘一愣,这可怎么解释,她就是随口胡诌,总不能说哲学这个词来自你没听过的一个叫古希腊的国家的一个叫毕达哥拉斯的家伙吧,关键是什么是哲学,她也说不好。
眼珠子一转,宋微尘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哲学就是大脑抹了开塞露,知识喷涌兜不住。”
“比如我刚刚在想,语言是有欺骗性的。打个比方,生鱼片,就是死鱼片;救火,就是灭火;生前,就是死前;要你管,就是不要你管;原则上可以,那就是不行;原则上不行,那就是可以。”
“所以当一个人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是沧月,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等我回来。”
……
宋微尘把下半句隐了,墨汀风昨夜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等我回来”,然后他出乎意料的一夜未归。
她打心眼里害怕这句话,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是启动的列车上挥手说再见的那个,而不是站在站台上“等人归来”的那个。
胡思乱想会让人变成哲学家。
……
庄玉衡看着宋微尘有些失意的侧颜,她果然有心事。
不过他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记挂孤沧月的安危,想起这次去上界无字馆偶然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