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被放在桌上,柳墨白靠在椅背上,姿势很是萎靡,那双猩红的眸子满是疲惫。
素日里,柳墨白总是一副矜贵的样子,我何曾见过这样的柳墨白,心脏忍住不重重跳了一下。
张子祺没骗我,柳墨白这次在京市办的事情,确实非常凶险。
铉叔之所以报喜不报忧,恐怕也是得了柳墨白的示意,想要让我安心。
黑色立领衬衫的领口大大敞开,露出健硕的肌肉,白净的皮肤上满是交错纵横的伤口。
新伤叠着旧伤,哪里还有一点好肉.......
猩红的视线落在我光洁的脚上,他眉头拧得更紧了,闷声道:“怎么不穿鞋?”
我局促地将脚往后缩了缩,道:“不冷......”
“深秋了还不冷?你真是......咳咳咳......”
话没说完,柳墨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一丝猩红的鲜血。
“柳墨白!”
我快步走到柳墨白身边,拿起纸巾替她轻轻擦拭着唇角,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既然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接这活?”
这是我第一次用责备的语气对柳墨白说话。
许是过于疼痛,柳墨白轻吸了口气,用玩笑般的语气道:“怎么?担心我?我若出事,不是还有张子君陪你么?”
我能听出他只是在揶揄,可我却抑制不住地生气。
他难道看不出来,我担心他担心得要命么?
今天在车上听到张子祺说柳墨白可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