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快去吧,一会儿天晚了。”
黑猫挠了挠耳朵,纵身一跃,消失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带着被换了身体的樊诗然往山下走。
齐芳容这些年将身体保养得不错,樊诗然用着这身体,也不至于走不动路,甚至都不用我扶。
回铜鼓村的路上,原本满是浓雾的林子里,竟莫名出现一条没有雾也没有沼泽的路。
我顺着这条“路”走着,耳畔是樊诗然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一边哭,一边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家里人的话,一定要见齐芳容。
重复的话,被她说了一路。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烦,心想:要是让樊诗然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换不回去了,她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桦树下,坐着一个穿了米色风衣的男人。
男人身形颀长,脊背靠着身后的桦树,不停喘着气。
大片的血渍染红了胸前的衣料,向来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此时凌乱了不少。
破碎到不能使用的金丝框单片镜,掉在他身侧。
鲜红的血液顺从袖管下流出,顺着苍白的指尖一滴滴落到黑色的泥土里。
我看着男人苍白的脸,心头一惊,怎么会是他?
“黄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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