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之后再说了。”
我心脏沉了沉,掐着手指,静静等待病房内有好消息传来。
新月镇以平房为主。
镇卫生所是为数不多的楼房之一。
我坐在卫生所三楼走廊上,轻易将大半个新月镇尽收眼底。
黄昏的光,穿透天边的火烧云,公平地洒落在家家户户的屋顶上。
远处隐约有混杂着犬吠鸡鸣的声音传来。
我坐在长椅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看着稀稀落落的镇民,在院子里来来往往。
镇子里祥和的氛围,与病房里的场景对比鲜明。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坐在一条生与死的临界线上。
线内是生命垂危的黄景钰,线外是生生不息的镇子。
心脏莫名越发沉重,我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将所有神仙的名号念了一遍,祈祷黄景钰能够熬过来。
他死了,乔千意也是活不成的。
“小染,他怎么样了?我听护士说他在这里。”
熟悉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连忙起身,就看到乔千意穿着满是泥土的衬衫,按着手背站在病房门附近。
这大概是我见过乔千意最狼狈的一次。
她的头发衣服满是污泥,裤子还破了几个口子。
向来妆容精致的脸上,贴了两块大大的纱布,层层叠叠的白纱上,隐约能看到有浅红色透出。
被刀子伤到时,她该有多痛啊
“染染,你怎么不说话,快告诉我,阿钰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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