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就到此为止。”
柳七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好”,随后收刀归鞘,默然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柳姑娘,烦请等等。”
柳七脚下一顿,饱满的耳垂微颤,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柳七顺势一抬手,手中赫然拿住了一物。
她侧眸看去,只见手中之物乃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酒壶。
“此酒乃老夫亲手所酿,虽无名无姓但味道尚能入口,柳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带回去品鉴一番!”
柳七鼻尖轻轻动了动,酒壶里弥漫而出的香味与自己之前所闻到的酒香一模一样,于是轻轻晃了晃手里酒壶,留下一句“多谢”后,便直接纵身而起,朝着江中心的大船飞去。
“哎,等等我!”沉浸于酒香之中的楚星白忽然发现柳七已经远去,便连忙飞身追去,嘴里还一边嚷嚷个不停。
待到柳七的背影自视线中消失之后,古遥的笑容瞬间消退,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退去,瞬间面色苍白好似死人一般!“师傅!”赵登云率先察觉到了古遥身上的气息不对,赶紧大踏步上前来伸手将古遥搀扶住,而后心急如焚地关切道,“您没事吧!”
古遥摇了摇头,哑声道:“无妨。”
随即伸手将上衣拉开了一截,只见裸露出的半边胸膛之上赫然密密麻麻遍布着头发丝大小的血痕。
赵登云只是看了一眼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发麻,尤其是那些血痕犹如虫子一般开始蠕动之时,更是心惊肉颤双腿发软。
而赵登云眼中的“蠕动”正是古遥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大约过了不到十五个呼吸,所有的血痕荡然无存,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古遥脸上逐渐浮出血色,继而将拉开的上衣重新穿好,余光瞥见了身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徒儿,不禁摇头轻叹道:“传闻狂刀杀意无孔不入,今日算是有幸得见了。”
“古兄,你刚刚受伤了?”这时中年文士打扮的傅青书也已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走到近前对着古遥沉声关切道。
古遥轻轻摇头:“一时大意,中了此女的杀意而已,也没什么大碍。”
而听到古遥所言,傅青书是彻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隐隐觉得口中有些干燥,沉默片刻之后,声音沙哑地问道:“照古兄看来,此女与江兄的一战,究竟谁能取胜?”
古遥闻言也是面色一沉,陷入了良久的思忖,而后长叹道:“今日老夫与此女交手也不过是浅尝辄止,若要说她与江兄孰强孰弱,古某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分辨。”
古遥说罢看见傅青书面露凝重忧心忡忡的模样,于是笑着宽慰道:“傅兄倒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以江兄的武功修为,纵使不能言胜,自保总归是绰绰有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