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瞥去的那一眼没有动一丝的杀念,杨依依以琴音营造的意境却还是承受不住最终自我崩溃,从而导致了琴弦断裂。
柳七也不知该称赞杨依依天赋异禀,还是说她暴殄天物!在没有习武,没有以内力强化自身五感的情况下,凭借肉体凡胎领悟一种意境,这已经算是妖孽般的存在了。
毕竟意境,就代表着同阶无敌,甚至有越阶挑战的可能,这一点柳七已经亲身感受过了。
……
此时江面,另一艘画舫的上。
甲板边上站着七八个二十来岁年轻公子,他们皆是一袭锦衣华服,腰间悬挂着长剑,剑鞘镶金嵌玉,剑首垂着华美的剑穗,一看就知道个个身世不凡。
身穿一袭简便青衫的陶之礼站在这群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陶兄,此次来到江南是不是大开眼界啊!”
陶之礼有些无奈地将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胳膊给抬开,随后屏住呼吸隔绝了令人作呕的酒气的同时,往一侧默默地挪了几步,继而对着刚刚和自己搭话的那位年轻公子说道:“孙公子,你喝多了,还是回房间休息去吧。”
“我……喝多了?”孙公子一张猪肝色的脸在船上明亮的灯光下格外的显眼,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陶之礼,“陶之礼,莫要以为我大伯宴请你师傅,你就能在本公子面前充大头了!”
陶之礼面色微寒,但仍然保留有一丝理智:“孙公子,今日的晚宴可是令伯父亲自请家师前来的。”
“哼哼!”孙公子不屑地哼了两声,“一个乡巴佬也值得我伯父亲自去请,还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陶之礼怒声道:“孙公子,慎言!”
“我告诉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孙公子猛地一挥手挣开了两个想要拉住的他的人,继而大着舌头对着陶之礼继续辱骂道,“什么狗屁青竹客,一个连师门都保不住的废物,也配当我们孙家的座上宾!”
陶之礼本不想与这孙公子过多纠缠,他知晓因为今日晚宴上对方伯父夸了自己几句,这孙公子从离了席之后便一直对他阴阳怪气。
本来陶之礼都打算息事宁人准备扭头一走了之了,结果还未转身就听到了对方出言侮辱自己的师傅。
他岂能再忍!刷!长剑出鞘,一抹寒光点向了那孙公子衣角。
陶之礼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并未有取其性命的打算。
结果那孙公子见陶之礼出手,原本浑浊的双眸竟是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后突然身体往左侧一沉,躲开了陶之礼一剑的同时,反手一掌印向了其胸膛!(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