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眼睛怒视着刚刚站起身来的公孙幽:“这些人……你们空桑仙舫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说法?”
面对怒目金刚的质问,公孙幽眸光一转,旋即脸色恢复了此前的漠然,继而淡淡地回道:“空恨大师想要什么说法,他们学的是我空桑一脉的武功,自然归属于空桑门下,‘师命难违’这四个字,想必大师您一定比别人更加深有体会!”
轰!话音刚落,突然凭空一声巨响,震得公孙幽脸色发白,身形踉跄地朝后退了数步。
柳七默默扭头看向了身侧的空恨,只见其周身被闪烁不定的金光笼罩,很显然刚刚的巨响便是从他身上传出。
空恨缓缓抬头,眼中金芒四溢:“如此草菅人命,尔等就不怕报应吗?”
眼见着空恨就要当场发作,白琅环也顾不得手里的蛇信子,赶紧将其扔在了地上,随后脚下轻点跃至空恨的身边,冲其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大敌当前,大师莫要冲动!”
白琅环的劝解似乎起到了作用,空恨眸光微垂沉吟片刻之后,周身的金光悉数褪去。
刚刚被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公孙幽瞬间感觉到身体一松,随后重重地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呼吸之后,沉声回道:“空恨大师若真的在乎那些人的性命,不妨下次再早一些。”
公孙幽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空恨身侧的柳七,抿嘴舒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说不定还能保下几人。”
白琅环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空恨之前,随后轻声问道:“这一次柳姑娘断了那孽畜的信子,它还敢再出来闹事吗?”
公孙幽面色沉凝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据我所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伤了赤角玄龙,它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们也不得而知。”
白琅环眉头一皱:“它若是藏在海中不出来,难不成我们还要一直等着它?”
这孽畜已经活了上千年,谁知道它的寿命什么时候是个头,和它耗时间岂不是自讨没趣。
公孙幽听见白琅环的担忧之后,反倒是露出了轻松之色:“白先生就请放心吧,若是其他时候赤角玄龙说不定还会藏起来,可五日之后就是它每隔一甲子蜕皮的时期。”
“呵呵……”
白琅环此时也不禁冷笑了两声:“看来你们早有成算,若是今日白某不问上这一嘴,只怕你们还要瞒到五日之后!”
公孙幽听见白琅环言语之间已然有了愠色,于是也跟着收敛了神情,当即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并非有意隐瞒诸位,如无之前柳姑娘发现的那片蛇鳞,我们也无法确定它现在是否已经进入了蜕皮期。”
白琅环眉头一皱,眼看着公孙幽拿出了那片漆黑的鳞片,正是此前柳七从崖底被赤角玄龙撞出的大洞中所得。
“就算那孽畜受了重伤不敢再袭扰仙舫,但五日之后它必然会要经历蜕皮之劫,到那时就是三位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
从海滩上离开后,柳七独自一人穿行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簌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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