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送给他换药钱的,两人统共也就见过这么一面。”
就这么一面之缘,天下之大茫茫人海,仅凭一支可以随意赠人的簪子,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柳七多问了一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龙思忖片刻:“应该是太康四年的事。”
太康四年,也就是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看着白泽这幅样子,那姑娘当时应该正值好年华,否则也不会让白泽惦记到现在。
就算对方当时是二八芳龄,现在也已是年近不惑之年,说不定连孙子都已经抱上了。
柳七摇了摇头。
人这种东西,果然难以理解。
柳七站起身来,对着应龙说道:“以后走路看着点,若是撞在了我的刀口上,我柳七认得你,腰间这柄刀可是不认人的。”
应龙眼神微动,凝眸静望着柳七少许,旋即沉声说道:“柳姑娘不用了晚膳再走吗?”
柳七摇了摇头,随即侧过头看了一眼,继而淡淡地说道:“你这府上太近了,对我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太近了?应龙满心疑惑地循着柳七扭头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一面书柜以及书柜后的墙壁。
突然!
应龙脑海灵光闪过。
那扇墙壁的所在的方向,不正是皇宫的方向吗?
随后他猛地回过头来,目光迎头撞上了柳七静若平湖的双眸。
两人四目相对,柳七淡淡地开口道:“王不见王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的。”
说罢,柳七便迈步朝着房门走去。
虽然柳七坚信她与萧奇峰早晚会有一战,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止对双方是好事,对这京城的百姓也是一件善事。
无论是之前和白琅环交手,还是在天鸿楼对战那个陌生的高手,柳七都保持了一定的克制。
现在的京城中,她和萧奇峰之间维持着一种恐怖的平衡,柳七也不敢设想,一旦两人间的这种平衡被打破,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已经走出了书房的柳七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
她脑海中回想起应龙所言的“九鼎齐聚,天崩地裂”,再联想到在丹阳湖底看见的那副末世般的景象。
或许这八个字并非夸大其词,如果真如柳七在丹阳湖底时所看见的那样,那天崩地裂四个字似乎有些太过于轻飘飘了。
“等等!”
“你不是……柳府的大小姐吗?”
柳七收回目光,循着声音缓缓侧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