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我见过。”
喻浅倏地起身,跟弹簧似的直立,“三叔放心,刚才那种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她撩眼皮瞥了眼车窗外,陈明修早已不见人影。
“药给我。”厉闻舟把手伸过来。
喻浅没给,先看了看药盒上的名字。
“你头……”
他将她手里的药抽走,拆开,取出一颗,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喻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三叔的头痛症时不时犯,吃药只能缓解当下,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得找老中医治疗。”
厉闻舟将药盒丢到一旁:“太忙,没时间治疗。”
“可是这样下去……”
“影响不到正常生活。”
喻浅心头一梗,一定是职业病又犯了,医生不喜欢不听劝的病人。
“也是,只要影响不到正常生活就行,万一拖到哪天突然猝死,走得也轻松,我当晚辈的,最多守个孝而已。”既然他不当回事,她也乐得嘲讽。
一道凉幽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喻浅假装没察觉到。
他那头痛症时不时地犯,以前都是因为连轴转工作劳累过度,没休息好会头痛。晚上她去栖岸,逮着时间就给他按一按,缓解缓解,偶尔也会督促他去针灸,一次能管好久。
最近几个月,他头痛症犯的次数好像比之前频繁了许多,如果不干预治疗,只会痛得更频繁……
“喻浅,我哪天要是突然走了,不会让你给我守孝。”
回过神,喻浅偏头看着厉闻舟,眼里有些茫然。
厉闻舟:“也不会让你扶棺。”
喻浅拧紧眉心。
他闭上眼睛,头疼在药物的作用下得到一些缓解,“你最好来都别来。”
不守孝。
不扶棺。
来都别来。
死后的界限倒是比生前划清得更干净。
喻浅忍不住讽刺他:“人逢喜事不是应该精神爽吗?三叔,大清早聊这些,不吉利吧。”
他睁开了眼,很快又闭上,没再说其他。
陈明修拎着早餐回来,他绕过车头到另一边,把早餐全给了喻浅。
“三爷要休息,喻浅小姐你先吃吧。”
喻浅接过。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