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步又被拽回来,后背冷不丁撞他怀里,他的胸膛硬得就像石头一样,硌得她后背疼。
她一动,厉闻舟的手臂环过她肚子,密不可分的姿势将她摁在怀里,与他贴合。
“现在一看到我总想跑,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低低沉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犹如曾经那样,总是轻易撩动她的心弦,不受控制为他颤动。
喻浅唾弃那样的自己,咬牙切齿,“三叔,容我提醒你一遍,你现在已经订婚了。”
热气覆在她颈窝处,没有贴近但胜似贴近,“不用你提醒。”
他越是这么霸道无理,喻浅越是要说,“你的未婚妻是贺迎真,今天你还陪她去选衣服,还给她拉衣服拉链,还跟她……”
“没有,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喻浅忽地一怔,显然没想到厉闻舟会在此刻跟她澄清试衣间那件事。心脏莫名软了一软,可很快又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凭什么他一解释她就要信?
不对,她不需要他解释,他在试衣间里做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三叔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跟我没关系。”
厉闻舟将她转过来面向他:“你不信么?”
喻浅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信不信重要吗?”
“我要是说重要呢!”
“你……”
剩下的那些话,在两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戛然而止,而刚才的那些声音也在风声中慢慢消息。
夜色微凉,衣卷轻轻翻动。
喻浅想了想觉得,一再强调好像也挺没意思,他从一开始就把贺迎真当成扩展宏图的工具,他是个利己主义者,他只看重利益,那些虚与委蛇都是他信手拈来的手段,对谁都是如此。
哪怕,她现在是贺迎真。
到那时,他大概会说,当初那些选择都是身不由己,他喜欢的是她,然后再哄着她跟他结婚,这样一来,他就什么都掌控了。
想着这些,喻浅不禁一笑,眼里闪烁着斑点泪光,“三叔,不要忘了你昨晚说过的话,从此婚嫁各不相关。”
厉闻舟凝着她眼里的泪光:“那些话不是你逼我说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