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梁砚迟很难活下来,就算第一时间救援,他被拖出来,浑身上下肯定百分之九十九全面积烧伤。
她走上前,颤巍巍拿起那件外套,慢慢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开口时声音哽咽不已,“哥哥,对不起。”
“是我害了你,哥哥对不起……”
喻浅哭得肩膀和手都在发抖。
这时身旁有人走来,抬手搭在喻浅肩膀上,轻声说,“没关系的。”
喻浅止不住自己的哭声,也没听出刚才那人的说话声,她边哭边说,“都是我害了你。”
“你没有害我。”他说。
“可我……”
话还没说完,喻浅忽然一滞,随后猛地转过头看向刚才回应她的那个人。
梁砚迟面带微笑站在喻浅面前,虽然笑着,但他脸色仍然有些苍白,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身上……他拄着拐棍。
四目相对,喻浅呆滞住。
“听说你刚醒,我想过来看看你,可我走反了方向,等我回来就听到有人在我病房里哭。”说到这,梁砚迟忍不住唇角上扬,散开笑意,“原来是你抱着我的衣服在哭,我猜,你不会因为我不在病房就哭,肯定是以为我挂了,是吗”
喻浅无声地看着她。
梁砚迟:“怎么不说话”
喻浅不敢置信:“你……”
梁砚迟点头:“是我。”
喻浅心情大起大落,差点没承受住,她汲了汲气,扭头去看站在旁边的厉闻舟,质问他,“三叔,你为什么骗我说梁砚迟死了”
厉闻舟的回答特别坦然:“我没说他死了。”
喻浅委屈:“可是你明明说,烧没了,连渣都没剩。”
厉闻舟低笑:“乖乖,我说的是车,你应该听成了他。”
喻浅:“……”
这时,梁砚迟忽然丢了手中的拐杖,大半个身子前倾,喻浅反应过来立即扶着他,“梁砚迟,你还好吗”
梁砚迟垂着眼帘:“腿太痛,没站稳,还好有你扶着我。”
看到这一幕的厉闻舟脸都黑了,心说他还不如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