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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曾经担任过第三连泰拉哨卫和第一连帝皇之盾连长的人,达纳特·莱山德,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山阵号上的那枚神圣的巨大手骨是哪一边,以及那些手骨上被一代又一代的前辈英雄们添加上了什么。
而帕罗戈夫·尼拉伊朵阿现在裸露出的那只手上,闪耀着点点串串的光芒,就像是为他戴上了一只由古怪光芒构成的手套。
每一串光点都由一个名字发出,那些名字,莱山德闭着眼睛都能想起它们,它们曾在每一位新兵和老兵耳中振聋发聩,它们的所有者的一举一动都从未令帝国之拳与多恩之名蒙羞。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颜色如此不祥?
它们确乎闪动着,但不是他所熟悉或者以为会出现的金色光芒。
这些神圣的姓名现在在尼拉伊朵阿的皮肤表面闪耀着不祥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黝黑,只有边缘与空气接触的地方爆发出金色的光珥。
多恩的脸孔映照着憧憧光影侧过来注视着莱山德,只有白色短发下的那对眼睛依然如旧,淡淡的白蓝色,像是万年的冰川,也像炽燃的火焰。
圣者的话语依然继续,回荡在这个锥形的空间中。
“所以,其实从这一末端枝条上,理论上其实是能够逆向推进至这整个轨道平台的沉思者主机,进而将感染链接继续扩展至贝拉卡恩的整个行星轨道防御阵列、空港平台以及星环和其他任何能从宇宙中朝着这颗星球喷洒污秽瘟疫和不洁之物的东西上的。”
机械沉默而冰冷,行星的大地在他们脚下,而周围虚空盘旋着无数构造,其中又有无数的人类灵魂。
地面上也有无数人,欧姆弥赛亚信徒,泰坦军团,护教军,数以亿计的奴工,他曾经的永恒仇敌们、他如今唯有的战斗兄弟们。
莱山德的头脑和经验自动在他强化过的大脑和神经链路中不可抑制地进行战术运算,也因此在下一个瞬间,前一连长突然明白了为何尼拉伊朵阿或者有可能是……为何要来此,鲜活众生那腐朽大敌的胃口显然比他以为的要远远大得多。
“所以。”他尝试着开口,“这里本该发生什么?”
“在任何一名勇敢的战士认为他们已经做到了万军取将,突袭中枢取得胜利;或者是掐断通讯阻止增援,像铁拳一样渐渐将贝拉卡恩握入手中之后,松懈下来的那个时刻。”有着他基因之父面容的男人回答,“这里整个底舱内的瘟疫就会弥散并发酵到最饱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