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帝皇之子和死亡守卫所在的方向:他们一同战斗的两位兄弟被分割得太远了,渐渐被阻隔在了攻击者战线的另一边。
“我们必须走了。如果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战斗。”
“战斗?”
达厄欧尔喃喃地重复,他的手指正在努力试图扒掉他自己的脸皮,“战斗。我是忠诚的。战斗。”
“是的,战斗,”影月苍狼拼命拉着他往楼梯上走,在每一個转角继续还击,“我们必将与背叛者战斗至最后一息。”
不知为什么,此刻达厄欧尔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凯尔洛恩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在对他自己说。
多么荒谬,在他马上要想明白的时候,他想,多么荒谬啊,他说还要继续战斗。
钉子在放声歌唱。
告诉他不用在意要杀戮的是什么。
只需扣下扳机。
他就会解脱。
在背叛的疯狂与毁灭中。
解脱——死亡。
达厄欧尔为这此刻他明了他被许诺的解脱命运而高声大笑起来,他狂笑到自己几乎喘不上气,他被汗水和热气完全模糊了的视线中看到影月苍狼听到他的笑声疑惑地向他转过身来。
在星际战士那为战斗与战场而生、被基因强化和改造过的神经感知中,他和他都呆呆地看着吞世者朝海松绿色的胸甲举起的爆矢枪口——第十六军团的泰拉裔战士绝不是一名毫无还手之力的新兵,丰富的经验、星际战士的体能和战斗技巧依然完好无损地随着影月苍狼之名保留在他的身上。
真正让他不可置信地、毫不还手地被毁灭的是背叛。
就像被背叛毁灭的其他任何人和事物。
“我是忠诚的!”
达厄欧尔的枪口朝着他的兄弟和战友的胸甲,他的食指扣下扳机。
他颅骨中的钉子欢悦地高唱起来,开始爆炸性地——不像之前那么吝啬地往他的大脑里激发出毁灭剂量的内啡肽——
他看到了凯尔洛恩肢体和姿态中的不可置信、与悲伤——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产生愤怒。
但是那又如何呢——自从伊斯塔万三号的天空被复仇之魂点燃以来,这里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