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今天都开始让他觉得漫长而令人不安。
卢弗里克斯——泣血之眼的冠军,猛禽之主,猎群的领袖——或者说前第十一连的连长这样想到。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战斗,但我更不想死,我……只是想要自由地……
所以……我……
他在天花板上停下来,扭过头,已经被扭曲到变形的铁面甲上的深红目镜镜片深深凝视着某个人刚才的方向。
就在刚才,他正打算带着猎群逃跑,抛下正与跳帮者作战的其他烈爪,并把阵地让给入侵者的时候,他在头盔内突然收到了一道以为再也不可能收到的命令,来自一个沉寂了数个世纪的最高的优先级。
他们提到的兄弟双目通红,握着他的链锯斧,在自己的头盔里舔着牙齿,吸吮着自己舌头上流下的鲜血味道。
一个终结者,三名战士。
“吾主。”午夜领主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赛里昂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似平日的柔滑,而像是有人往他的舌头底下放了热炭块。
最终没有花费更多的几秒,血眼指挥官做出了决定。
卢弗里克斯烦恼地想,他的利爪和脚爪都蜷缩起来,在天花板的钢面上抓出道道痕迹,其他的血眼同样如集群的石像鬼一般抓在墙壁或者管道上,背后的推进器喷着火星,抬起他们如兽首般的头注视着他们的首领。
那对漆黑的眼睛扫了他绘着妖异泪痕的面甲一眼,一股战栗的热流再次从赛里昂的尾椎骨直升入脑干,他在舌头的感受器里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情感滋味和父亲极端的愤怒,这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但他还是坚持住了。
于是赛里昂咽下他刚刚想要说的,换成了另一个问题,“那假如他们朝我们射击,我们该如何应对,直到坚持到他们推进到二十二英尺处呢?吾主啊。”
他们听到冠军的命令从他厚重的头盔后传出,对面的每个身披猩红与青铜色战甲的星际战士都丢开自己的爆弹枪,拔出了手枪和短剑。
(*我明明……已经将塔洛斯所预见到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