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里昂连长。”
“不要叫我连长了,小塔洛斯,现在第十连与第十一连所有仍然活着的战士都归于你的指挥之下,虽然我不算是活着,但我也是其中一员。指挥顺序不可随意混淆。”
“我只是……很高兴您能回来,重新加入我们。为什么你不重新成为领导者呢。你一定能做得比我更好。”现任的第八军团先知、从前的第十连药剂师塔洛斯·瓦尔科兰微微地摇着头,“您永远是我的连长,长官。”
马卡里昂那华美的精金棺材深处发出一阵咔咔的动静。
“塔洛斯。”
“是的,战争哲人。”
“无需顾虑。看看你的战绩,尊敬的原体已经告诉了我许多——你从阿巴顿手下成功逃走,你面斥了至高天的招揽,你夺回了诅咒回音号,你忍受着高烧和头疼的痛苦,指引并带着我们的其他兄弟成功跑到了这里迎接了吾等之父的新生——在这里,伱为我们所有人找回了第八军团的夜之主宰,我们的父亲,我们的殿下。此等奇迹与幸运全赖你之功劳,你该为此自豪。你做得很好了。”
正在分神悄悄注意这段对话的托勒米翁一边为他所听到的每个字的异端和冲击性内容从愤怒渐渐变得麻木,一边觉得,一瞬间,那个看起来最为冷血的午夜领主指挥官几乎是因为这句宽慰和表扬而畏缩了一下。
当然(自认为)很机智的战团冠军没有傻乎乎地表现出他在偷听:他右手的羽毛笔尖在羊皮——呃——他拒绝推测这个可能是什么皮——纸的略显肮脏但很光滑的纸张上刷刷地移动,用严谨美丽的高哥特语花体字写下一行行摘要、提醒、计算公式、修正、待统计等等内容,而原始数据正在被源源不断沿着连在他手腕、后脑和脊椎的黑色甲壳接口上的生物中继器与线缆输送进阿斯塔特那超越凡人的强化大脑中。
他的左手则在高效率地随时准备替换笔尖与墨水,好让他的书写工作能够流畅而连续地跟上他头脑中正在疯狂输出的经过梳理归纳统计后的数据,而不会因为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