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舍、女族长与其他原始的社会结构。
他吸取了从前的教训,他的一些外型与旧人类别无二致的孩子在此之前就已经被他小心翼翼地散布到了帝国边境那些生态环境合适的星球上。
即使此刻他被消灭,他的孩子们,他的新人类也将能够繁衍下去,慢慢地、不引人注目地替换掉世界上原本的居民,随后是跟随帝国征兵的步伐进入太空、进入更高的军队——
他的造物已经无法被完全消灭,他并不屑于神这种只是害怕的人自己安慰自己的称号,但他将成为新人类与他们的一切——文化、传说、神明的创造者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这种想法无疑给予了他极大的力量,同时也让他感到一股更为踏实的欣慰。
他可爱的新人类孩子们终将让原本的人类成为他们的肉食,而法比乌斯自己所将获得的微不足道的酬劳——基因始祖对谦逊如他这般的医生与研究者来说真的是一个足够好的奖励了。
从极遥远的某处甲板或是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船身随之明显地震颤了几下,就像是一个害了重病的人打了几个哆嗦。
他的思绪立刻跳到了另一个现实一些的方向。
虽然这条船在恐惧之眼中被至高天的波涛滋养,逐渐变得更大、更符合他的需求,并且已经被他当作自己的船使用了很多年,但现如今首席药剂师在烦恼之外开始变得有些厌倦。
“唉!总是这样。”拜尔像是一位高贵的、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苦行者般吟诵道。他的人皮外科手术大褂上的面容们都无声而悲苦地哀嚎与哭泣着为他的吟诵做着和声。“总有人不理解我的行为,用他们的低级的、充满原始兽性的脑子和本能趣味来理解我。我的工作至关重要!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哪!”
“艾多隆这个蠢货,也想把我弄回去关在他的小笼子里替他制作更多的新战士与愉快药物。总是这样,总是有一些不知道真理与我所做的工作对这个宇宙有多么重要的人想让我回去做一些乏味而不值一提的工作。”
还有的话是他没有说出口的:或许他应该趁此机会离开维萨里乌斯号,或者干脆让她在自己离开后过载反应堆,这样法比乌斯就可以伪造自己死亡的消息,悄悄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大本营重新开始他的工作,并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已死者”而不受额外的打扰。
至于以他侍从官自居的吞世者药剂师与其他人,拜尔不禁想到方才他离开前朝其他人方向望去的最后一瞥。
他们定然已是凶多吉少。
他轻轻叹了口气,唉,他可怜的、忠实的老伊格丽!还有她那对狡猾又敏捷的、很有潜力的双胞胎外孙女。太可惜了。他应该要她把双胞胎交给自己一起逃亡的。光是拖延时间的话伊格丽自己就够了。
至于其他向他学习的人,别的也就罢了,只是在他的第一个学徒奥兰德也已死去的如今,他不知何时才能再得到一个如阿里安这样好用又能替他安排妥当一切的人才了。
但即使是思考了如许多的事项,拜尔的大脑与他手术背包也默契地拒绝过多回想起刚才朝他们冲过来的那个闪着金光的银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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