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像个玩具一样抛到墙边,同其他二十多个同学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袭击者将年龄更大的学员们的身体弃如敝履地丢出学院高大的城墙外——还有他亲眼看到的克霍恩政委胸口染血的天鹰徽章与被炸开的惨白骨头——
“萨莫宽。”
有人轻轻地摇晃着他。
“萨莫宽!”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男孩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小小临时床铺上跳起来,用在学院中学到的最快速度抹了把脸并立正在床边,“是的!长官!”
“你汗水的气味尝起来很害怕。又做恶梦了吗?”
又来了。
虽然现在他已经和传说中的帝皇天使(应该可能多少有点打了折扣的但萨莫宽说到底也只在忠嗣学院就读了三周)们一道生活和战斗了数周,但他还是不太习惯于这些超凡人类有时候表现出的对凡人的特殊态度。
不管是安维克那傻大个那样虽然傲慢地认为自己优于凡人但有时候又傻呵呵地乐于帮助他们,或者像眼前的这名战士一样,对于凡人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怜悯,萨莫宽不喜欢这个,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某种低了一头的生物,但他们都是人类,不是吗?即使是萨莫宽这样的因为父亲死于卡迪亚附近的战争而被母亲送来学院的部落孩子,他认为自己也是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成长为这样的超凡之人的,既然如此,那互相之间就不应该有太多的区别对待。
很显然,忠嗣学院对萨莫宽这位烈士遗子的规训才开始仅有数周便遭到了突袭,政委们还没来得及让这个孩子彻底忘记他的家乡与他的童年。
菲尔哈默用他的灰眼睛注视着下方同样盯着他看的风暴灰色眼睛。
他内心的直觉再一次隐隐变得不安:这个孩子的眼睛颜色和他自己的太像了,这是一种很独特的灰色,在某些角度下它甚至是蓝色的。
这个孩子在他与同伴加入这支队伍后便被索尔塔恩交给他训练,他告诉菲尔哈默,“我所得到的启示是,这个孩子注定会是我们的一员。所以我会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加入我们。但他受到的训练不够,还远远不够。这就是你的学徒了,好好教导着他。”
当时自己怎么问来着?“加入我们?可我们根本没有药剂师,现在药剂师还是由我客串的,我根本不可能独立完成所有的植入手术!何况我们要从哪里搞来健康的基因种子?就算我们从死人身上取到了状态较好的那些,你又如何确定种子没有受到这里的亚空间污染?”
索尔塔恩当时就坐在他点着蜡烛与冥想香薰,烟雾缭绕的座位上,听到这句话朝着他笑了。
大地统御者的这间屋子布置得让菲尔哈默想起自己在抵达此地的旅途中曾见过的某条船上那座更加恢宏壮丽的预言者仪式大厅——这一切倒是符合他对银色颅骨战团的智库成员们全都是预言者并且这些兄弟会尽可能按照预言结果来行动的印象——除了他之前不知道银色颅骨兄弟的二连长同时也是一位强大灵能者之外。
不过这不是大问题,毕竟,他乡遇故知对这两个已经失去了他们荣誉的符号、不允许提起他们效忠的名字的战士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安慰。因此就在这个房间中交谈过之后,他与自己的同伴一道,同意暂时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