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名学生之外的所有编制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教授,考虑到教师们绝大多数都身穿动力甲,擅长长时间作战,耐饿耐渴,而无皮者们也根本没有任何小孩子挑食的毛病,托拉米诺对索尔塔恩一定要在好不容易乞求到的钢铁之主的宫殿里倒弄一个食堂的行为十分乃至九十九分的不解。
“你不能这么做!”他拍着桌子,用他精致的动力甲战靴踩着地面,“你怎么能在我们高贵的父亲的宫殿中造出这么丑陋又多余的建筑?!这是亵渎!”
当然,托拉米诺立刻就遭到了某种不耐烦的迷你雷击,随后在他醒过来之前,食堂与大厨房就落成了,再之后,这位巫师领主一吃一个不吱声,那就是后话了。
理论上,这所学院的辅助军学院也接受凡人的报考,但鉴于无皮者们总是饥肠辘辘,最主要的是他们严重缺乏合格的教师,所以这项计划目前还只停留在纸面上。
在这个已经被索尔塔恩率领的军队多次出击、扫荡、摸底排查的星球上,现在就算还有什么不服管教的战争铁匠与战帮,也都在奥林匹亚军事学院正式建立的时候丧失了信心。
经过有目共睹的、索尔塔恩孜孜不倦地于礼拜堂中对着摊开的手抄本虔诚祈祷了整整三周之后,在第二十二天的早上,某种启示降临了他,他在狂喜中跳上载具冲向他们基因之父那神秘宫殿的大门。
那里并没有任何守卫,但从未有人成功地进去然后离开过。
人们一直以来所能见到的只有试图闯入或是入侵其中之人累累的尸骸,它们会随着自律机械隆隆的轰鸣被城堡定期吐出来堆积在门口深深的堑壕中。
“我知道了!”锻石者高喊道,“我知道了!它从来就没有锁上,也不需要护卫,这是一座迷宫!”
他走向钢铁之主宫殿的吊桥,那上面的石头同样也是黑色,但却与卡兰-高尔那些实际上以古代被诅咒的尸体经过仪式完成的砖石不同,这里的石头很纯粹,它们只是石头,坚固的火山岩,缝隙中浇灌着银色的金属汁液,是熔化的钢铁。
当索尔塔恩走近的时候,他听到宫殿附近的岩石在警告他前方的危险。
但他无所畏惧,他举起手中的手抄本与吊坠,向着这座沉默、巍峨、危险的宫殿展示自己从父亲那里得来的一切,他大踏步走上通往正面的桥梁,这座桥梁宽阔而平坦,每一块石头都恰到好处,可以容纳两座泰坦与护卫军同时通过。但八千年来这里从未有过成建制的队伍踏上这精美的地面,岩石只是在白磷色的天空与冰冷的黑色太阳注视下缓缓地被风沙所侵蚀。
许许多多的眼睛,于明处,于暗处,注视着索尔塔恩这样公然挑衅他们从来都缺乏耐心、宽容与慈爱的父亲的行为。
或许下一秒钟,铁之主宫殿的城头上就会冒出十二台电浆大炮,然后就这样把锻石者轰得渣都不剩。
有人恶意地揣摩并如此希望,而萨莫宽则担心地看着老石匠孤独的身影一步一步前行,呼唤着他父亲的名字。呃,说起来,如果能见到索尔塔恩的父亲,我该叫他祖父吗?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