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她仅剩的左手中紧紧握着一支爆弹枪,枪口还冒着硝烟。
就是这把武器刚刚趁着半恶魔领主在这里吃喝修女们的血肉时击中了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上被偷袭让乌尔坎索斯怒不可遏,劫掠之主咆哮着丢开手上的残块,朝她冲过去,抓住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从地面上拔起,这名战斗修女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嘴里念着断断续续的祷词,“光耀的人类之主啊,我等的圣者,请您庇护我们的圣殿,让我继续拥有力量,让我能为您继续战斗……”
“倒是想得挺好。”乌尔坎索斯说道,他的声音如今在变形的头骨中发出的话语听起来几乎像是一只野兽的狺狺,“但很不错的坚持,你们的鲜血冲锋与屠杀和被屠杀都荣耀了恐虐,崇敬了血神,不管你们是否信奉,但这些杀戮都愉悦了他,所以我会把你们的鲜血与颅骨都献给他。感到荣幸吧,女巫。”
她明显并不认同乌尔坎索斯的话,但阿尔特西亚·血口在乌尔坎索斯的阴影中笑了,她说话了,“对,对,正是如此,这里是最好的,质量最高、数量也多,纯净高质量的血和颅骨,用你们的血,将在你们献给被诅咒者的圣殿上建造起献给恐虐的新圣殿。如此的献礼,定能将血神的祝福引入我的领主的体内。”
战斗修女意识到了面前的堕落者与恶魔所带来的威胁,她唾弃着他们,用剩下的正在抽搐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试图举起爆弹枪继续朝他开枪,但她的血已经流走太多了,血容量已经降低到了一個恐怖的水平,她的心脏和其他器官开始进入最后的衰竭阶段,恐虐领主从她的眼珠里看到了那种他已经看过了成千上万次的目光,那是死亡开始降临在人类之躯上时逐渐变得失去其有机质的生气的感觉,就像是某种无法言语、无法被看到的东西从玻璃体的后面被抽走,某些东西离开了,将灵动的眼睛变成了无生气的物质。
他张开巨口,打算趁她还新鲜的时候享用她并献给血神,但她的下一个举动让乌尔坎索斯的行动停了一下,尸皇的女巫抬起胳膊,爆弹枪从她的手里跌落,她抬起手,朝着恐虐领主背后的某个方向似乎要够着谁的手一样,一种带有浓烈宗教热忱的临终狂喜的表情浮现在她的面孔上,她甚至顾不上在意自己从嘴巴、鼻子和耳朵里淌出的腥稠血液,“是……神圣的……”
她的表情是如此高兴、如此解脱、如此真实,以至于乌尔坎索斯在听到这几个词汇时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了看身后的战场:四散打开的登陆仓、隆隆的载具、一股股硝烟、鲜血、尸体和凹凸不平的壕沟,零零散散的战斗,并没有什么东西。
“又是这套临终的把戏,”阿尔特西亚咕哝道,“被诅咒者的女孩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临终幻觉!还是快点杀了她,我们去撕开圣殿的门,快点让血红之神的祝福灌注到你身上吧,亲爱的。”
血口是对的,或许刚刚被这个女巫打断的畅想的意义正是提醒他不要浪费时间,恐虐很着急。
乌尔坎索斯用他肿胀变形的爪子抓住战斗修女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