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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伸手，似乎是不经意间手背碰到秦寻的手，顺势就抓住了。

    夏宁往前快步走着，牵着秦寻走到黄怀病床边。

    她俯下身子，看着黄怀，微笑着问道。

    “你醒啦？”

    黄怀把视线从秦寻身上收回，看向夏宁，微微张嘴，轻声说道。

    “嗯。”

    夏宁笑了一下，又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黄怀小声说道。

    “好。”

    夏宁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见到她每次回答都只说一个字，就不再问了，笑着说道。

    “你好好休息。”

    秦寻看见黄怀惜字如金，每次只说一个字，有些奇怪。

    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医术，昨天给黄怀做完手术，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后，她就能够清醒。

    现在已经过了一天，虽然会比平常人虚弱一些，但是不应该是这种状态。

    秦寻往前走一步，弯下腰，盯着黄怀的瞳孔看了一下，更奇怪了。

    看起来没有问题呀！

    眼神清明，一看就知道恢复得不错。

    可是她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似乎刚才哭过？

    很愧疚的样子？

    秦寻直接问道。

    “黄怀，你为什么伤心？”

    黄怀一怔，避开秦寻的目光，眼睛立刻就红了，哽咽着说道。

    “我……还不起。”

    秦寻听得一头雾水。

    “你还不起什么？”

    黄怀眼里涌出泪花。

    “钱。”

    秦寻苦笑一声，摇摇头，安慰道。

    “我还以为抢鸡蛋呢！”

    “慈善机构和学校不是给你捐了一百多万吗？”

    “差不多够了。”

    黄怀慢慢转过头，看着秦寻，声音有些沙哑。

    “不够。”

    秦寻一脸淡然，笑道。

    “我吃点亏也没事。”

    黄怀静静地看着秦寻，沉默了很久，忽然小声说道。

    “100万漂亮金。”

    “我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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