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紧张戒备,小题大做,实在是夏黎站在将近两米的车顶上,就是周围最高的人,也是最明显的靶子。
不好好戒备,让人下了黑手,他们连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站得高,视野就是好。
如今王府井附近还没盖起日后的高楼大厦,周围的房子高度都不算太高。
这年头开车的人很少,在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几辆汽车。
夏黎他们的车就停在王府井大街旁边,离舞狮的地方特别近。
这一上车顶,除了那几个爬到电线杆子顶上,远远观望舞狮状况的人,她彻底成了全场c位,站得最高的人。
附近依旧是“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咚咚锵!!”震耳欲聋的鼓乐声,把气氛渲染的十分喜庆热闹。
是远远站在那里,都会被周围的气氛所打动,变得开心兴奋的氛围。
夏黎看着人群正中央那些不停挥舞狮子头的舞狮人,以及周围人那发自内心的欢快气氛,在心里面感慨。
果然这才是过年。
后世那种既不让放鞭炮,也没有什么余兴节目,春晚也不那么好看,大家衣食不缺,人手一个手机当低头族的年代,过年和不过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一点年味都没有。
“呦,这不是陆大团长吗?
这怎么有机会拨冗回首都了?
不是因为没办法找到你臆想的幕后主使,就宣称不会回首都兵团吗?
这怎么着,年头长了,为了自己的前途,战友的仇也能说忘就忘了?”
就在夏黎感受着这个年代独有的年味时,一道十分不和谐,让人听了就生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夏黎转头,冷冷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扫到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白衬衫,灰黑色的确良西裤,打扮的十分油头粉面的男人。
和李庆楠那个傻乎乎的二哈不同,同样是穿着差不多的行头,李庆楠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人看向陆定远的时候,眼中的恶意喷薄而出,完全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坏。
绝对不是个好人。
而且这人好像对陆定远十分了解,句句都能像刀子似的精准扎到要害,两人一定是有点什么仇怨的熟人。
因为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夏黎的好心情立刻被破坏。
陆定远寒着一张脸看向挑衅的人,并不想在夏黎面前跟这人多纠缠,直冷声道:“牛一军,大过年的我不想和你吵,别来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