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他又道:“其实这事发生之前,从袛曾与我透露出些来,他说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叫我快些送你出京都去,姨娘现下若是想走,我这边回去安排人手。”
这话贺行润原本是不想告诉文盈的,他知道文盈当初跑过,也知道那次叫从袛患得患失了多久。
从袛不承认自己的变化,但他是看在眼里的,是以从袛为文盈准备后路要放她离开,还托他帮忙,若是文盈不走,打晕也要将她带走。
他原本是不想去办的,谁还没点私心?文盈与他的兄弟放在他面前,他定然也是更希望兄弟好。
只是文盈这副模样实在是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在京都之中无依无靠,唯一能指望的郎君还入了大理寺牢狱,强留她再此,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故而干脆将这选择交到她手上。
岂料文盈听到这话,面色当即沉了下来:“大公子将妾当做什么人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妾做不出来,妾人微言轻虽帮不上什么忙,但看家总是行的,再不济……收尸妾也是能帮上忙的。”
贺行润没忍住咳出了声,哭笑不得:“收尸倒是不至于。”
文盈低垂了眼眸,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拿着的软帕:“反正这种时候,只要大公子还活着,妾就不能随意走了,郎君与大公子情同手足,是不是知晓大公子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妾能帮上忙的?”
贺行润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额:“不是我瞒你,是这小子这次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邪风,竟是半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我如今也想去见他一面,听听他此后什么安排,只是我即便是再手眼通天,我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商户,官场上的事,我的手不能伸的太长,也没法伸长。”
文盈心绪低落了下来,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
贺行润亦是垂眸想了想,只能将这事梳理一遍:“现下这种情况,即便是陆家不去追责他的过错,朝中也有人想给他拉下去,朝中有一位耿大人,虽属新帝一党,但一直针对从袛,想来他也定会接由此事大做文章。”
文盈心头一紧,这位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