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他眼底是担忧与自责,修长的手透过木栏来拉上她:“你在外面说的话,我听到了,他可有为难你?”
陆从袛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无用过,仅是一门之隔,他竟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护不住。
其实他当时想干脆不管不顾直接冲出去,只是却被商行溯拦住,他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旁人出了去,代替他,去护着他在意的人。
这时商行溯也已经进了来,将狱锁给打开:“姨娘不能留太久。”
文盈颔首向他道谢,而后直接冲进去扑到大公子怀里。
“真的是流放……”
她声音免不得哽咽起来,方才的所有的坚强尽数都化成了难过与苦痛。
她将大公子搂得更紧了些:“您可有什么万全之策?那边会不会有人为难你,有没有人接应你?”
陆从袛回应着她,也将她牢牢搂着,不想叫她担心,却又觉得这种事不能瞒着她。
“我也不知,但总要先破后立才有生机,行润已经想办法先去铺路,我想,应当比当初去边境之时能轻松些。”
这话虽是实话,但这个比较却不如不比。
他在边境时确实是得了军功,回来的时候叫谁都不能小瞧了他,可也却是拼了一条命去,文盈便见到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武将便是有这点不好,虽晋升很快,但这也拿命拼出来的。
文盈更觉得心里揪得慌,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陆从袛抚着她的后背:“陆从璟可有对你如何?”
文盈摇摇头:“他没说过妾,妾将他给挤兑走了。”
陆从袛稍稍放下心来,伸手到背后来拉她,确实正好碰到了她的手腕,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陆从袛心下一沉,面色也顺势冷了下来,拉起她的手腕便要查看。
袖子撸上去,正好看到一道红色的鞭痕,陆从袛呼吸一滞:“这是陆从璟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