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面上已经没了多少血色,许是这几日因着孩子的原因没休息好,也许是因为方才周婆子的故意惊吓。
可她彼时将所有的狠劲儿都放在了表面上,叫周婆子更是怵她。
“小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们哪儿敢僭越。”
她话说完,文盈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死死盯着她,半点也不信她的回避与遮掩,四是逼着她承认方才的心思一般。
其实做主子的本不该这般揪住一点儿小错便不放,要么就直接雷厉风行发落了去,要么便威逼利用两句定住人心,到时候一个传一个自是不敢有人再放肆。
可文盈不同,她是被圈禁在这的,是主子却又不是,一般的立威她根本做不得,可只是简单的言语两句,消停不了几日又要再犯。
她唯有将人的自尊踩在脚下,叫旁人在自己面前永远抬不了头,死死的压住她,让她再没有起旁的心思的胆子。
周婆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跪了下来,自打嘴巴:“奴婢错了,小夫人别生气。”
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便落在了脸上。
周婆子脸也疼,手也疼,可嘴里手上都不能停:“奴婢不该动歪心思,险些害您动了胎气,您莫要跟奴婢一般见识,奴婢再也不敢了。”
文盈闭着眼听了一会儿,她并不是狠心的人,又因都是奴婢出身,即便是明知自己在做什么,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同身受起来。
她深吸两口气,将自己心里不该有的同情压下去,待看着周婆子面上红肿起来,这才开口道:“行了,你既有心知道错了,日后便望你莫要再犯。”
周婆子的手停了下来,对着文盈感恩戴德:“小夫人心善,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夫人,夫人先歇着,我去叫小厨房给您炖点儿燕窝来,这种东西滋补对孩子最好了。”
文盈没说话,也没看她。
当然不用看也知道,周婆子出了这个屋子必定要冷脸下来,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红肿的脸摆出去,日后便不敢再有人放肆。
待屋中只剩下她一个人,文盈别有些说不清心里是个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