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不太看得起咱们。”余朝安在那长嘶之中,略感口干舌燥:“它还骂你们是废物。”
“那你还等什么,射它啊!”余朝安掐了法诀,唤出数尊金甲力士,已经做好了撒腿开溜的准备。
它惶恐的朝四周探视而去,却发现这声音仿佛只有它能听见。
将它蛮横冲袭而来的妖躯,稳稳的重新压回了地面。
听闻此言,童心钏脸色略沉。
同样身为阵法师,他深知被敌人提前打探到消息,对于布阵者而言有多棘手。
青花夫人淡淡瞥了几个修士一眼。
那尊杀坯,一旦出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这匹狰狞白马的耳畔,忽然响起了浑厚之音。
相应的,沈仪能在阵法造诣上胜过自己,那脑子也一定更聪慧,做事更加周全。
“你在找什么?”
道法第一式。
“别憋着了,快说吧,现在该干嘛,都听你的。”
白鸿雄浑的妖力,还有寿元化作的血气,尽数迸发开来!
然而在那浩荡血河和缓缓落下的漫天阴沉红幕面前,却仿佛小溪入汪洋,顽石与高山比肩。
“……”
它钻研了多年,才寻找到了以妖躯使用这枚南阳宗遗留宝丹的法子。
“师兄,我一直以为你的沉稳是装的,没想到你看见白鸿妖皇也能这么稳得住……”余朝安惭愧的给童心钏道了个歉。
故此,白鸿妖皇才没有赶回千妖窟,它在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余朝安咽了口唾沫,他也只见过紫霄神雷剑宫而已,说不定这种妖气腾飞的道宫,也是很正常的?
“应该是吧。”
最后化作了一道凄厉的怒吼:“是你!是你!全都是你!”
枪尖刺上了白马额头的赤丹。
“……”
赤丹上忽然多出细密裂纹,枪尖一寸一寸的没入了白鸿的头颅。
只见白马怔怔盯着沈仪的手掌,在他掌心之中,黑色流光渐渐变成了一柄造型诡异的幽尾枪。
沈仪神情如常,掌中幽尾枪径直腾飞而起。
沈仪探出手掌,幽尾枪化作流光,携着白马尸首而归,一起落入了储物袋。
童心钏以心狠著称,可谓是梧桐山上对师父最生疏的一位,在千妖窟事情之前,这群同门甚至觉得哪怕自己等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会以最理智的方式去处理。
猩红的血肉,鼓动的内脏,皆是在那雷浆的覆盖下无法愈合。
更为骇人的地方,则是它的头顶。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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