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仪将赤眼玄凤的尸首尽数装入储物宝具中。
他瞥了眼前方落下的聂君,只见对方身上的南阳法衣破烂不堪,但伤势已经愈合了三四成,并无大患。
随即朝着天际某处看去。
沈仪收回目光,轻点下颌:「先去养伤吧。」
「……」
聂君原本还想解释点什么,毕竟在这般危急情况下,自己却是莫名其妙没了踪影。
没成想对方居然没有过问的意思。
他犹豫瞬间,侧身让开路来,心中浅浅的叹了一声。
这大概就是沈仪和师父最大的不同。
对方从未想过要控制什么人,来为他办事,更像是随缘,愿意来就来,不愿来也不强求,将更多的希望都寄于他自己本身。
也懒得去琢磨别人的事情。
今日若是把身处位置换了一遍,站在下面的是师父,而自己被沈仪带走。
师父必然是会心生间隙,恨不得把沈仪说的任何一个字都得回禀给她,方可安心。
在众目睽睽下。
沈仪又取出了他那被血肉糊满至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丹炉,快步走入了甲院。
他终于拿到了一份正经的火性禽妖精血。
前些时间夜以继日的炼丹也是有回报的,抛开那堆次品天凰丹不谈,至少现在的沈仪,对于这张丹方,可谓是无比了解。
当然,代价就是第四窟内合用的天材地宝被浪费了一些。
不过无妨,只要能走出南阳宗,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会缺的。
「啧。」
沈仪将丹炉擦拭干净,看着上面细密的裂纹,忍不住摇摇头。
这些南阳宗遗留下来的宝物确实不错。
像这丹炉,哪怕炸炉这么多次都没有坏,还能一击碎去凤妖手里的短剑法宝,轰砸起来也颇为顺手,以后得小心点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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