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忠听到这话,眼中立刻露出喜色,慌忙点头称是。
他知道,赵刚虽然愤怒,但最终还是没硬下心肠不管他。
若不然的话,赵刚不会叮嘱他让程剑闭嘴。
“黄楚忠,我警告你,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自己去找纪委自首,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哭诉哀求!”赵刚冷冷一声,干脆利落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晌后,怒骂道:“遇人不淑,不堪大用!”
骂归骂,恨归恨,可是,赵刚明白,黄楚忠还是要保的。
换届之后,他就要离开组织部,成为省委副书记,待到那时,组织部内没有人手是不行的。
他本来对黄楚忠寄予厚望,希望他离任后,黄楚忠顺势而为,上位组织部部长一职,这样的话,这里就还是他赵刚的自留地,也有了跟雷万春在省委掰掰手腕,分庭抗礼的底气。
但现在,突然发生了这件事情,黄楚忠能够安然落地就已经是侥幸,不必再妄想他能更进一步。
更重要的是,省委省政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黄楚忠是他赵刚的人。
他不爱钱,不爱利,恪守各种清规戒律不假,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是纯洁无瑕的圣人和卫道士,他也有欲望,也有趣味,只不过,他的欲望和趣味,要比黄楚忠这些人视钱财如命的家伙要更高级一些,他爱的——
是名!是呼风唤雨权力!
黄楚忠一旦完蛋,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赵刚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是贪官污吏,侮辱他的清名,而且,一旦有人借题发挥的话,也许还会影响到他更进一步的仕途。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要保黄楚忠,不管这家伙的屁股有多脏,都要将他从这滩烂污泥里摘出来。
只是,他不甘心。
为什么,雷万春用的人都那么骁勇能干,他手下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别的不说,单就是刚刚黄楚忠嘴里的那个安江,只是一个正科而已,却接连搅动起这般狂风暴雨,生生自下而上的帮雷万春杀出了一条血路。
怎么,他手下就没有这样的猛将?!
……
与此同时,黄楚忠拿出手机,找到程涛的号码,立刻拨了过去,待到接通后,立刻对程涛道:“你马上来向阳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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