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夹着尾巴做人,观看态势,打造班底,等脚跟站稳了,然后再开始施展胸中抱负,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密集的人事调整调动,将培养起来的班底分放到各个关键的岗位,然后将局面打磨成想要的情况。
可安江倒好,刚一到任,脚跟还没站稳、局面也没打开、班底也没打造,非但不想着怎么去立足,怎么跟上下级搞好关系,反倒是不管不顾,俨然拿出一幅打算跟所有人作对到底、跟所有人撕破脸,不把把天捅个窟窿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一切种种,在季道全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举动,也完全不符合官场惯例!
甚至,说的夸张点,给个疯子的评价都不为过。
这样的做派,不像官员,倒是很像西游记里面那位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只是,这个安猴子难道就不害怕,这天若是被捅个窟窿,先把他给拍死吗?!
到底是真如彭林说的那样,安江是之前在华中的时候仗着有人撑腰,处处都有助力,嚣张跋扈惯了,所以到了齐鲁之后,依然是当初在华中时的那副工作做派,还是说,其中另有一些其他的隐情?!
可是,是谁给了安江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人是在青州,还是在泉城?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的话,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官场上的风,什么时候能瞒的这么严严实实,一点儿气味都没有向外面透露出来?!
“领导,您说这些事情会不会是程建新透给他的?”而在这时,彭林见季道全沉默不言,便询问一句,然后不等季道全开口,又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情,不能不防啊,方正那边之前拿了不少项目,这要是查下去……”
“查便查,难道还能有什么问题吗?”季道全立刻打断了彭林的话。
但话说出口时,季道全的眉头却是拧成了个疙瘩,心里更是叹了口气。
俗话说得好,不养儿不知愁,官场上的人,对这体味尤为深刻,多少人洁身自好了一辈子,管住了自己,可结果呢,却是没管好儿子,导致功亏一篑。
要命的是,儿子还不比下属,下属如果犯错了,申饬一番,打压一番,切割掉也就好了,可儿子怎么切割?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