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解释一句,继而话锋一转道:“天灾不可控制,但人祸可以避免,我决定在汛情结束之后,彻查此事,对高卢县的相应人员做出严肃处理,尽量从源头切断这种无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情况,杀一杀齐鲁省的这股不正之风!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给这些人撑腰,竟然敢这么肆意妄为!”
“说得对,这一点儿确实值得接下来好好探究,我支持你的决定。”电话对面的话语声也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沉然一句后,道:“我明天去齐鲁视察防汛工作,具体情况,见面说。”
“我代表齐鲁省全体干群,欢迎领导您的到来。”万家和急忙恭敬一句。
很快,电话挂断,万家和小心翼翼的将红色专线电话放下后,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雨幕,心中喃喃——安江,眼药我已经替你上了,结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他刚刚的话,只字没有提及沙金瑞,可是,他很清楚,在齐鲁省这样的大环境下,文总不可能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撑腰之人就是说的沙金瑞。
……
“已经决堤了,在这里没有意义了,小汪,开车,走,咱们去看看受灾情况,组织人力和技术力量,对受灾区域进行巡查,看看是否有受灾群众没有及时撤离的情况!”
与此同时,流水崖水库,安江看着滔滔滚荡的洪水,知晓继续留在流水崖水库也什么都做不了,也改变不了,当即转头向汪燚沉声道。
汪燚急忙点头恭敬称是,便驱车带着安江,向下游受灾区域赶去。
一路上,安江向着车窗外望去,看到下游受灾的乡镇,此时此刻已是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很多房屋现在都被淹没的只剩下了个屋顶,甚至,还有一些老旧的土房子,就在安江的视线中委顿垮塌,至于浑浊水面上漂浮着的小汽车和家具,更是多不胜数。
这一幕,让安江的鼻子都有些发酸。
这一刻,他真的有些理解屈夫子在离骚中的那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是现代社会,物资和科技力量发达,在天灾面前,尚且是这般模样,若是放在古代,那又该是一幅怎样的场景,只怕这里已是水乡泽国,人都成了鱼鳖的腹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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