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闹出多大的事,都有人保你。”而在这时,柳生智又加了一句,话语中,不无感慨。
安江本想反驳一句,说背后有靠山,也就意味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压力也是山大,而且,从一开始身上就被打下了烙印,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些话,他自己听着都矫情。
官场上,有上进心的人,谁的压力不大?
多少人想被打上烙印,可是却求而不得。
要知道,绝大多数官员,终其一生,都只是在科员的位置上兜兜转转,对于许多人来说,莫说是副处了,正科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
若是他一开口,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他来个身份互换。
他要说那些矫情的话,只怕柳生智这个尖酸刻薄的,要说出更多嘲笑的话来。
“我找人了解了一些浔阳的其他情况,浔阳县那边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恶劣,县纪委的范泰,因为查了一些情况,被打发去了档案室,到现在都没翻身;前些年的时候,县委政研室的头号笔杆子谭纶在下乡考察的路上离奇失踪,到现在,还被定性成了人口失踪案,一直没有查明真相;而且,还有个耿启强,在浔阳一手遮天……”安江想到这里,便岔开话题,将他从高玉兰那里了解到的一些有关浔阳县的情况,悉数告知了柳生智。
一字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震的柳生智耳朵都有些刺痛。
这一件件,一桩桩,简直匪夷所思。
尤其是和田小明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后,更叫人觉得,浔阳上空盘旋着浓密的云雾,遮蔽了一切,叫人看不清,看不透!
“浔阳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可能你说对了,真的是从根子上都烂透了!”
“我本来以为是去揭盖子的,可现在,我觉得,只怕是要用手撕铁幕的!”
良久良久后,柳生智两根手指头捻着烟送到嘴边,一口气抽了半根烟,直接闷在肺里后,掩着嘴,咳嗽两声,然后略有些血红的双眼,望着远处的遥远天幕,缓缓道:“不过,好在老子这双手足够硬,撕开了血肉,骨头里全是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