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直接从一楼甲板往枪声的位置跑了过去。
宋援朝紧随其后拽下绳子,也跟着陈柔一路跑了过去。
……
听起来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时长加起来也总共不过五分钟。
时间回溯五分钟前,聂钊这边。
从一楼到负一楼,总共22个台阶,而在迈下去之前,聂荣回眸,神色复杂的看了小儿子一眼,扬手示意:止步!
sam在聂钊的身前,他横枪回身一挡,将聂钊和后面所有的人全挡在了原地。
而hank和ram则从他身侧火速溜了下去。
这回大家听的清清楚楚,下面噗噗两声闷响,有人在开枪,用的是消音弹。
sam生怕聂钊会冲动,会往下冲,整个人都快贴聂钊身上了。
但其实就算sam不拦着,聂钊也不会冲下去的。
他知道他老爹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下去无异添乱,所以他没有动。
他只是扬头看着上方,在寻觅着什么。
停了电的大游轮在这一刻格外的黑暗,黑到他找不到那个曾经带着他踏过无尽的泥泞和黑暗,带他走向光明的女人,他的爱人,他还无比的恐惧,害怕。
怕到迫不及待的希望她能立刻出现。
但他并非怕死。
他怕的是那个持着双刃匕首,一边捅向自己,一边又捅向他的老爹。
他怕老爹在把他伤到千疮百孔后就那么死去,为了他而死,但又盼着老爹赶紧死,死的越早越好。
一个儿子怎么能盼着父亲死呢,那是何等的心黑,恶毒。
可聂钊的心就那么的黑,狠,阴戾和恶毒,他的内心满是肮脏,阴暗和罪恶。
聂荣还不停的往上累加着他所不能承担的沉负,叫他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而每当这种时候,聂钊就需要那只手,那只虽然纤细但有力,能将他从罪恶和恐惧的泥潭中拉出来的手,他太太的手。
他在这一刻怕极了,怕聂荣会死,梁利生也会死,虽然他知道那几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