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呢?”
又问:“那他到底把阿耀送哪里去了?”
聂荣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
聂钊当然不可能把聂耀送到海盗园区,但基于他刚才的话聂荣分析了一下,那应该是一个跟园区一样残酷,能让聂耀见识真实世界的地方。
也确实,聂耀一直以来都被他保护的太好了,就像一朵长在温棚里的花。
基于掌握权力的欲望来说,那样当然好。
他乖,他听话,他能让聂荣拥有教化儿子,独揽大权的快感。
但在如今这般变幻莫测的形势下,如果聂氏的接班人是聂耀,那这个企业不出一二十年就必倒不可,韩玉珠一手创下的基业,也将烟消云散。
他甚至做不到富不过三代,就将二世而亡。
而在今天,聂荣清醒而透彻的见识了小儿子的能力,也从曾经的舍不得权力,贪恋权力,只是因为惧怕而屈从于儿子,变成心如死灰了。
再想起聂氏集团,想起各种生意时,他终于没有插足的欲望了。
原因只有一个,他清醒的意识到,只要他敢跳腾,聂钊就必将给予无情的还击。
他望着高照的艳阳,望着洁白的大理石墙面,只觉得自己像一尾搁浅在海岸线上的鲸鱼,心有大海,但是再也没有力气游回那片海了。
他,被自己的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
只要陈柔愿意,她是很会讨老爷子们欢心的。
翁二当家的不好搀着董爷,也知道他走不动路,于是递来了拐杖。
但今天,陈柔给了董爷天大的面子,她接过拐杖丢到一边,笑着说:“董爷您行步如虎生风,一看腿就还很硬朗,今天是不是坐船久了,腿才有点软?”
黄忠八十不服老,董爷也一样。
他不服老,不想拄拐杖,但要不拄拐杖吧,又跟不上步履生风的年轻人。
正愁着呢,陈柔伸出胳膊:“来肘着我吧,我陪您走一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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