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正和工匠一起试灶,脸上弄满烟灰,像个黑炭球似的都叫她认不出来了。众人看到穿着知府官服的朱静怡立即下跪,只有赵炳炎站立当场。
朱静怡立刻上前一个个扶起,大呼使不得,新宋不兴跪礼,诸位快快请起。
慌乱一阵后,大家站到边上看着知府心疼的给赵炳炎擦脸。
他说为夫的这是在给叙州人寻致富路呐,这烧坊改造后冬半年酿酒,少说得出十万斤、二十万斤吧,一斤一两银,得挣多钱?
众人脑子里嗡的一声。
啥?这烧坊酿的酒一斤要卖一两银?
赵炳炎笑哈哈的说还没开锅呢,别不信本王说的话。
众人都不相信,叙州城里最好的荔枝青烧坊,作为贡酒的上等荔枝青最贵的没卖过三贯钱,当然了,他家的老窖非卖品除外。
王家烧房的新酒要卖一两银,那就是十贯钱,到底是啥琼浆玉液?
烧坊寒露过后天天开锅酿酒,三口大锅一冬要酿多少酒,这酿酒的粮食又从哪里来?
朱静怡认为赵炳炎就是一尊天神,绝对信任,嘚瑟的说汉王亲自酿酒,一斤岂止一两银的价,卖他二两、三两银也有人喝。
咱们叙州大发啦。
王玉娇立即掰着指头算账,他家一斤粮酿多少酒,一锅酒花多少人工烧多少碳,摊到酿好的酒上又是多少钱,算着算着就忘记前面的数啦,急得去找曲师傅帮忙。
赵炳炎首先要解决酿酒原料不足的问题。
他的新锅,一锅要装进去八百斤杂粮酿酒,十锅就是八千斤,三口锅呐,一年不是只能开三天的工?
他让朱静怡回去想办法,明日把府衙里负责农事商贸的官员都带过来品酒。
赵炳炎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整合叙州酒业建立大型烧坊。他估摸着这个烧坊正式投产,叙州为数不多的几家烧坊都会倒闭被团灭,这些工匠又到何处去谋生?
这时,刘老幺说火门调好咯,保管省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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