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经》的编纂,还要给一批又一批的泥腿子当老师,就连张仲景都要给自己找事。
也就是许辰正是十六岁生龙活虎的精壮小伙,不然这么搞早就要被榨干精力了。
如今的官署,实则也承担着夜校的职责,一到晚上,自己第一批的高级军官学员和工匠学员,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上课。
因为缺乏教材和文具的缘故,实则教学的效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许辰一直也只是硬着头皮在教。
他就等着这批工匠把造纸工艺弄成熟之后,立刻弄出书本和炭笔,然后用印刷术版印教材,至于这教材是什么,那当然就是掺杂了大量基础教育内容的《自然经》了。
他算了算时间,造纸工坊想来也快差不多了。
许辰此时只能自己提着毛笔,歪歪扭扭在竹简上写字,为今夜的教学备课。
只是他才刚刚写了一会儿,就又有人在亲卫的通报下求见,是王当这黄巾渠帅来找他来了。
许辰只能无奈放下笔,嘴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状态,手里的活儿还没停,找自己的人就一个接着一个。
王当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依然是以前大大咧咧的性子,一进来左右一看,便盘坐一边的席上,端起案桌上一个水壶哐哐就是几口,好一会儿才一抹嘴消停下来,这才看向了主位上的许辰,然后咧嘴一笑。
“教主,俺已经照您吩咐挑了百十来个机灵的散去周边郡县,如此一来,往后周边有个什么动静,咱也能知晓一二。”
“如此甚好,那可有什么成效?”
许辰闻言便是一笑,此事则是自己特意吩咐王当去办,弄些眼线在周边打探消息搜集情报。
说到底黄巾还是四面皆敌的情况,如果一直做个瞎子那肯定不行。
有了这些眼线,即便不能探知到什么隐秘的事情,至少大的动静还是可以及时回报的。
如最关键的军事动静,这个就瞒不住人,周边若想动手,事先少不了一番军事筹备,那眼线就能发挥作用提前给自己预警了。
而王当办好这事儿,还真就打探到外界一些消息。
“且说那张纯遁逃右北平后,便接受田氏招纳,如今倒也弄些地方落了脚,至于二者究竟是如何关系,这就不是很清楚了。
另有眼线收集消息,咱们走出涿郡后,那公孙瓒倒是一下起势,如今合诸县豪强之力制霸一方,颇有声势。
只是……只是咱们当初清扫的涿县、故安、范阳几地,又重新被其他地方豪强盘踞,就连分与百姓的财货,也复被豪强和公孙瓒取回。”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当又是猛灌一口水,然后重重的一拍案桌,那气愤和不忍的情绪溢于言表。
“说是取回,那还是美化了公孙瓒他们,实则是他们借此名头对百姓行劫掠之事,经此一遭,百姓得来的财货没留住不说,原本家产倒是让他们抢个精光。
那些家伙身为朝廷官员,行径却与盗匪无异,实在令人不齿,可恨咱们现在无力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