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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传统的士人来授课,本座宁愿把这学宫拆了。”
许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玄夏的新人才绝对不会比那些士人差,他们能创造的价值更加直接,抱着儒学典籍一定啃不出来如今的显微镜。”
张仲景闻言有心想为传统士人说两句,毕竟自己也是传统士人出身。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啃儒学典籍确实啃不出显微镜这种东西,相比较之下,自然学显然更加实用。
即便是谈论抽象的社会认知,自然教的教义也有自圆其说的思想体系,且如今的玄夏就是实践的产物,张仲景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自然教显然要比儒教先进。
至于先进在哪里,不用看其他,张仲景只需要往教堂里面看一眼,里面这些出身最底层的学生,还有木匠出身的老师能站在这样的学府,就是最直接的写照。
毕竟在大汉,可绝对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苦笑一声之后,张仲景便避过不谈,而是与许辰继续在外旁听课程。
其实张仲景的身份也十分尴尬,他不会去诋毁传统的经史子集,但也热爱现在的自然学研究,每当谈论相关的事情时候,他都会纠结和难受。
他能做的,只能是不去考虑那些东西,专注于眼前的研究,每当在医学上有所成果的时候,那种喜悦可以盖过一切烦恼。
这第一节课,胡萄并没有讲什么深入的东西,只是大体说了一番自身这些年的理论成果,还有这门学科具体的现实意义。
这些年胡萄钻研机械,不仅在军事器械上做出相当多的贡献,也发明出许多生产相关的器械。
例如给纺织行业带去划时代意义的纺纱机织布机,光是这一个贡献就足以载入史册,这把原本低效的纺织工序的效率提升了数十倍,若非如此,今日玄夏百姓也买不到便宜的衣服。
又或者是各个金属加工工场里,用于锻打钢铁的水力锻床,用于一些切削打孔工序的水力车床钻床。
还有木材加工的水力锯床,民间各种各样改进的水车,等等成果不计其数。
胡萄如今就是这个领域的开创者,正在创建学术理论,一旦理论渐渐完善,就可以制造更多的复杂精密器械,而且这门学术也就具备广泛传承学习的基础了。
只是在课堂结尾的时候,胡萄却说出了一段令许辰都为之惊讶的内容。
“今天课程结束之前,我想和同学们一起开设一个研究课题,那就是为人类寻找更加强大的力,从而帮助我们更高效的进行生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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