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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冀州士人沮授,久闻颍川荀氏声名,可惜未曾有缘交往,今日却是得以见过阁下。”
沮授上下打量了荀谌一眼,虽然此时荀谌十分狼狈落魄,但他也没有因此而看轻,而是端端正正向荀谌拱手,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正是士人之间基础的礼节而已。
荀谌虽然疑惑沮授来找自己作甚,但见状也是不敢怠慢,用十分疲惫的身体向沮授回礼。
而回礼之后,他便站在原地等待沮授道明来意。
沮授左右一看,这里人声嘈杂,就侧过身子虚引前方:“此地不宜交谈,阁下不若移步僻静之地,与吾畅聊一番?”
荀谌下意识就往前顺从的迈了一步,但随后就皱起眉,把脚又收了起来,摇头道:“不妥,吾正是服役之时,延误了事情不好收场,仁兄有话就在此地说了便是。”
沮授就是一笑:“无妨,吾已经与士兵说明,今日不计你劳役,你随我去便是。”
荀谌闻言,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再度看向沮授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几分感激。
不管这家伙找自己来干嘛的,能让自己解脱一天,那也算是帮了大忙。
沮授见状倒是觉得好笑,作为一个服了几年劳役的俘虏,他十分能理解荀谌如今的痛苦。
其实相较起来,自己当初被俘虏的时候,黄巾对俘虏还没有什么详细规定,管理十分粗放,于是自己就那么在玄夏待了几年。
好在到最后名义上是服役,但实际上已经变成玄夏的一个工人,最起码还计算工薪。
如今的荀谌却幸运的多,只需要服役数月,审明来历和过往经历之后,便可自行离去,相比自己不知道少吃了多少苦头。
两人一路行走,行至附近一处山腰,从高处俯瞰,可见玄夏大军的雄壮气势。
一路走来,荀谌一番猜测,倒也大致明白沮授此番来意,这也让他心情复杂。
这种事情,自己该如何选择是好
沮授看他一眼,指了指下方大军,语气自信且豪放:“阁下以为,我玄夏兵威可雄壮否?”
荀谌看了一眼下方大军,只能点头:“天下精锐,必有玄夏一席。”
沮授微微一笑,又指了指北方:“阁下以为,我玄夏民心可用否?”
荀谌一阵沉默,随后沉声回答:“玄夏治下万民归心,官民一体,如此民意世所罕见,即使大汉不能比拟也。”
沮授听闻回答微微颔首,随后负手而立,认真的看着荀谌:“手握天下之雄兵,治下民心归附,阁下以为我玄夏可能成大事?”
荀谌闻言,终于是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虽然如此,却也未必。”
沮授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
荀谌乃荀氏英杰,沮授对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过来说这番话,这种英杰不至于因为立场就否认事实才对。
以玄夏如今的势头,谁敢说以后不能成事!
看到沮授皱眉,荀谌也没有打什么机锋,只是淡淡笑道:“且不说未来是否成事,只看眼下一战,玄夏就必败无疑。”
听到荀谌的话,沮授顿时心里一惊。
荀谌是袁绍的核心下属,>> --